北風呼嘯,停了一天的雪居然又開始下了。
舒赤邇在舒可寧的房門前站了許久,最終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屋內沒有暖爐,開門帶進的寒風讓整個屋子愈加冷了幾分。
裏麵除了一張桌子,幾個凳子,就隻剩下那張隻容得下一個人睡的床了。
這麽多年來,舒赤邇還是第一次進這個屋子,看到眼前的一幕,他呆住了。
身為族長的女兒,竟然住在這麽一個比下人房間還要簡陋的地方。
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看著靜靜地躺在**的嬌小身影,舒赤邇的心中多了幾絲愧疚。
昨日莫無言的一番話,猶如一記當頭棒喝,讓他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不管怎麽說,她也是他的女兒,她的母親有再大的錯,也錯不在她。
這些年,是他虧待她了。
走到床邊,**的舒可寧還未醒轉,麵色很是蒼白,額頭上貼著一塊紗布,上麵隱隱滲出血跡。
就在他怔怔地看著舒可寧的時候,她竟然慢慢地睜開了雙眼。
頭好痛!
這是舒可寧醒來的第一感覺,她本能地想伸手去摸額頭,可是這手才伸了一半,卻看到了正站在她床前的舒赤邇,頓時停在了半空。
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父女倆靜靜地對視著,沒了那日的爭鋒相對,卻多了幾許的尷尬。
過了一會,舒可寧坐了起來,率先開口道,“沒把我摔死,讓您失望了吧。”
舒赤邇心中的那點愧疚,被她這句話一掃而空,氣衝衝地道:“摔成這樣都不長記性,你說你再不嫁人,還有誰能管得住?”
“嗬嗬……”舒可寧冷冷一笑,“十七年來,你可曾管過我?既然一直都不管,現在又何必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你說我是狗?”這一下,舒赤邇氣的可不輕,手指著舒可寧,指尖都在顫抖,“孽女,孽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