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善戲謔兮,不為虐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
這段話用來形容他,真是恰好不過。
正如他此刻,半蹲在自己麵前,微揚的下巴,線條分明,並不算絕豔的麵龐上五官完美的結合在一起,柔和卻又不失陽剛,仿佛精雕一般,恰到好處。
靛青色的長袍包裹著他修長的身軀,及長的青絲,僅用一根發帶束縛在身後,鬢邊散落的絲絲縷縷柔順的垂在胸前,看似纖細的身軀,近看卻爆發力十足。
他雖年輕,但眉宇間透露出的成熟,讓知道他身世的景林映頗感心疼,他們慕家本也算是人丁興旺的貴族,但最後幾乎都死在了戰場上。
慕家原是武將出身,父親兄弟都是武將,但他自幼不愛習武,所以他成了慕家的異類,但正因為他不會習武,所以他最後活了下來。
她知道他並不開心,她也知道自己沒那麽容易走進他的內心,他疼愛自己不錯,但這是建立在自己以後終究會離開的前提上,如果他們是戀人關係,他一定不會這麽對她。
接過他手中的帕子,景林映虛扶了慕顏玦一把,然後自己動手擦掉臉上的汗。
“我不喜歡女紅。”簡潔的一句話,意思很明確,就是沒學。
站起身,慕顏玦看著眼前這個隻到他腰身處的少女,彎了彎眼角,唇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意:“那你以後嫁人了怎麽辦?不會女紅可是會被夫家看不起的。”
“看不起我的男人,我不會嫁。”
景林映說著皺了皺眉,女紅?那玩意兒太傷眼,這裏人近視了可沒有眼鏡戴,萬一她近視了,估計女主站在她麵前她都看不清,更別提阻止她建立後宮了。
慕顏玦被她這傲嬌的口氣逗笑了:“女孩子哪有不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