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沙白突然就不說話了,以一種怪異的目光打量著那個因為生氣,而微微紅了臉頰的女子,由於已到夜晚,她頭上的珠釵全部卸了去,滿頭的青絲鋪在肩頭,捶在腰間,清麗脫俗的臉在昏暗燈光的襯托下,似乎縈繞了一層薄淡的微光。
傅莊瓊立馬就不滿了繼續吼著:“你看我幹什麽?”
他淡淡的拆穿了她剛才說的話:“你方才在罵人?”
“對,我就是在罵人,罵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熊沙白拖著長音‘哦’了一聲道:“那本王還真的是三生有幸,能與皇上相提並論,被人一起罵。”
啥?剛才她罵皇上了嗎?傅莊瓊目瞪口呆,好像罵了吧,罵皇上瞎了眼,她幹幹的笑了兩聲,往後退去,準備逃回到自己的房間:“你聽錯了,你肯定聽錯了,我怎麽會罵皇上呢,嗬嗬!”
第二日,傅莊瓊是被外麵的嘈雜聲給吵醒的,她拉開門的時候,正看見綠蘿攔在她的門前,一副不允許任何人進的架勢:“我家夫人還在休息,在沒有醒來之前,奴婢不能讓任何人去打攪,就算你是夫人的三姨娘也不行。”
綠蘿的麵前正站著一個穿的雍容華貴的婦人,身後跟了傅莊心和幾個丫鬟,婦人美麗的丹鳳眼沒了平日的嫵媚,被憤怒和氣急敗壞溢滿:“你這個死丫頭,反了天了你,這才離開太守府多長時間,竟變的這般沒規沒矩,看本夫人今天不教訓你!”
說著,就抬起巴掌打過來。
傅莊瓊一驚,連忙抓住綠蘿的肩膀往後一拉,婦人的巴掌頓時落空,一抬眼便看見了從房間裏出來的傅莊瓊,疾言厲色到底是收了一些,喚了她一聲:“瓊兒!”
傅莊瓊淡淡的應了一聲,對旁邊堪堪站穩的綠蘿問道:“怎麽回事?”
綠蘿見到了自家主子,又有了些底氣,看了一眼三夫人王氏道:“今天一大早,她們就闖進了王府,說是非要為三小姐討一個公道,奴婢瞧著夫人還在睡覺,便攔著不讓她們進,可她們卻是硬闖,昨天明明就是三小姐差點害了夫人,奴婢懷疑,這件事完全就是三夫人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