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帝王,最忌諱的就是自己手下的大臣拉幫結派,官官相護,集體為一個犯了罪的臣子請命,完全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裏,就比如此時此刻,不由來的火氣更甚。
抬起手指往下一掃道:“誰若再敢求情,同罪論處!”
果然,此話一出,再沒人敢吭聲,慕修羽的帝王顏麵得到了保存,火氣這才稍稍壓了下來。
慕修羽再次出聲:“來呀,把宮裏最好的禦醫全部都召到平西王府!”
立刻有人領命而去。
與此同時,傅莊瓊還在糾結著剛才聞到的那一股異香,她是之後才來到這廳中,自然是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眾女眷是如何的中毒?突然想起了什麽,在側邊的兩隊人群中搜索著蒼寞的身影。
他既同樣是調香師,如果親眼見到了方才的事情,而這場喜宴但凡有問題,他不可能沒有察覺,隻見蒼寞站在人群中很不顯眼的位置,微微低垂著目光,不知在想些什麽。
這廂,慕修羽已經背著手從座位上走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睥睨著跪在地上,俯首稱臣的穿著一身大紅喜衣的熊沙白,剛想開口說話。
而此時傅莊瓊眉頭一鬆,快速的抬起頭高聲道:“是毒香。”
在她喊出這三個字時,有一個男聲幾乎是和她異口同聲,兩人都愣了一下,對上彼此的目光,此時,蒼寞已經從人群中站了出來,緊接著眾人同樣是一愣,各自和身邊的人對視一眼之後又匆匆的低垂下目光。
慕修羽的餘角目光掃了傅莊瓊一眼,繼而轉過身看向蒼寞,已然恢複成了那個平易近人,英明神武的帝王般的模樣道:“蒼先生,何出此言?”
蒼寞把盯在傅莊瓊身上的目光收回,向慕修羽行了一個禮道:“回皇上,在下方才突然想起,皇後娘娘及眾女眷並不是中毒,而是中了毒香,反之,這種毒香就算醫術高明的禦醫亦無法查出病因,隻因這種毒香完全不再醫學的範疇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