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聳聳肩,一副慈悲為懷的模樣,遺憾的開口,“哦,我不殺人的。”
不殺人?黑衣人覺得,這絕對是年度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可是,看著她那真摯的表情,無辜的眼睛,卻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相信。
馬車的簾子緩緩被放了下來,就在黑衣人覺得逃過一劫的時候,那慵懶的聲音再次傳來出來:“緋畫,廢掉他們的武功,賣小倌樓,賣不掉的賣給朝廷去挖礦!還有,記得把他們身上的錢收了。”
“顧賊!士可殺不可辱!”黑衣人驚聲大吼,嘶吼聲中透出絲絲絕望,梗在胸腔裏的老血硬是被顧流離這一句話給氣的噴了出來。
而那人的馬車卻沒有絲毫的停頓,直接往丞相府方向走去。
回到府裏,顧流離立即鑽進房間睡了下去。
看著天邊掛著的一抹驕陽,緋畫嘴角抽搐了一下,這麽早,真的能睡的著麽?
顧流離一夜好眠。
天際的一縷殘陽逐漸被無邊的夜色所吞沒,就好像是無邊的重墨重重的揮灑在天際,隻留下滿空的夜星。
窗戶外突然多了一抹黑色的身影,指尖挑開窗紙,上等的迷藥被人吹了進來。
床榻上原本熟睡的人卻在同時迅速的睜開眼睛,偏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影子,唇角緩緩的勾出一個殘戾的笑。
顧流離翻身而起,靈敏的身子迅速躍出屋外。
顧流離慵懶的站在門外,看著不停往窗戶裏吹迷藥的黑衣人,一聲不謝的低笑從嫣紅的唇瓣裏緩緩溢出。
“就你這種智商也想殺人,逗誰呢!”
黑衣人身子明顯的顫抖了一下,回頭飛快的看了一眼顧流離,拔腿便跑。
“嗬嗬……輕功不錯嘛!”難怪有本事繞開府邸層層守衛跑到她的房間來行凶。
顧流離身子一躍而起,直接越過那座遮天蔽日的高牆,朝著黑衣人快速的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