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明月小火箭似得衝到納蘭弘軒的身前,跳上美人榻,壓在了他身上,揪住其衣領恨恨的瞪著他。
“明月,想做什麽咱們回房沐浴了再說。”納蘭弘軒笑道。
“不許笑!”洛明月拔下頭上唯一的叉子,長發一下子鬆散下來,柔柔的落在她的背上,弄得她癢癢的。
納蘭弘軒的笑一點點僵在嘴邊,眼前的女子紅著小臉,像一顆飽滿的櫻桃。她眉若遠黛,眼如水杏,一嗔一笑間皆是神采飛揚,明明是個大人,卻比孩子還頑皮,本來是個千金,卻比棄婦還要潑辣。
“你這麽盯著我看幹什麽?”洛明月手下用足了力量,可惜依舊被納蘭弘軒輕易的反手壓在身下。
“陸離,那人重了軟筋散,跑不遠。記住,捉活的!”話說完,用餘光掃了掃身下的洛明月,示意了一番。
陸離會意,領了命閃了出去,至於洛明月,依舊被下人裹成了個粽子,送回了清涼閣。
納蘭弘軒重新換了身衣裳,款款走進一間廂房,這房間內布置的精巧雅致,一看就是女子的住所。
靠在東牆上的屏風之後,立著一掐絲琺琅八寶觀音瓶,納蘭弘軒伸手晃了晃瓶中的白色孔雀尾羽,自屏風後麵便開了一扇門,門裏麵霧氣蒙蒙,皆是寒冰所散發出的霧氣。
“芙兒,你放心。”納蘭弘軒伏在一冰棺上柔聲道:“沒有人能把你搶走。”
一夜的擔驚受怕之後,洛明月終於明白了,自己並沒有被下毒,而是被下了瀉藥!
故而一大早的她又是
披頭散發衣衫不整的不現在了陸離麵前。
真是姑奶奶還沒找上門,你自己滾了過來,洛明月擦拳磨掌的衝著麵前穿著官服的陸離道:“陸驢,你跟你的主子一樣卑鄙,竟然給我下瀉藥。”
陸離氣宇軒昂,前來伺候洛明月梳洗的小丫鬟們個個看紅了臉,他上下打量了洛明月兩眼,別過身子道:“王妃,微臣行姓陸,單名一個離字。請叫我陸離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