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這戲演的。
洛明月站在床邊,戳了他腦袋一下道:“喂,少裝睡啊。趕緊起來。”
納蘭弘軒一動不動。
洛明月踹了他一腳,“少裝了你。”
納蘭弘軒依舊一動不動,洛明月一撩袖子,在他的身上撓來撓去,可惜納蘭弘軒還是一動不動。
“納蘭弘軒!”洛明月使出獅吼功,在其耳邊吼叫了半日,直吼到腦腔共鳴了方停了下來。
她就這麽喘著粗氣,看著納蘭弘軒的嘴角漫出一絲血水。
自己的獅吼功已經練到這個境界了?洛明月揉揉眼睛,用指尖擦起他嘴角的血絲,呆了半日喊道:“太醫!太醫!”
太醫撚著胡須擰著眉毛,半日不說話,竹安急的來回走來走去,弄得洛明月更加心煩意亂。
“真是怪了。”太醫不解道,“王爺的毒明明已經去了大半,怎麽又會毒氣攻心,來勢洶洶。”
“什麽毒?”竹安忙問。
太醫搖搖頭,“微臣不知。”
洛明月按下竹安的拳頭道:“來人,送顧太醫回宮。”
送走太醫,洛明月一個守在納蘭弘軒身旁,從前看他總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每個順心的時候,現在這個人躺在了這裏,甚至可能要駕鶴西去了,洛明月心中卻不是個滋味。
這種滋味來源於何處?洛明月並不知道,或許是覺得若他就這麽掛了,自己當初救了他便是做了無用功。雖然曾經希望自己這輩子都不要再和這個人有交集了,可是眼前上天真給了她這麽一個和納蘭弘軒永遠再見的機會,她又不舍了起來。
女人啊,就是這麽一種奇怪的動物。
郭若雪在一旁抽抽搭搭的哭著,大有孟薑女哭長城的氣勢,竹安眉心擰了個疙瘩訓斥道:“我哥又沒死,你就在這哭哭哭,哭什麽哭?”
郭若雪一聽果然就不哭了。
如此收放自如,不去當演員,著實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