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來時那般的策馬奔騰,兩個人慢慢悠悠的走出了樹林,納蘭弘軒見她還有些不高興便解釋道:“明月,本王本不願發喪,可是你父親催促的緊,且祖宗的規矩擺在那,所以……”
“好了你別說了。”洛明月玩著自己的頭發,“反正你就是個白眼狼。”
“好吧,月兒說我是什麽,我就是什麽。”納蘭弘軒在洛明月臉上蹭了蹭,“月兒,你的毒是怎麽解的?”
洛明月歎了一聲,靠在納蘭弘軒的懷裏,將怎麽被鬼麵神醫救,怎麽流落妓院,怎麽發現司空玄等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唯獨沒有提讓莫千尋幫著送信這件事。納蘭弘軒聽完了,將洛明月抱得更緊,承諾道:“月兒,本王再也不會讓你受傷害了。”
洛明月心中美滋滋的,隨手摘了兩根狗尾巴草,做了兩個指環,套在了自己和納蘭弘軒的手指上,納蘭弘軒不解其意,但還是順從的帶著。兩個人的馬跑的快了些,終於在天黑前趕回了項王府。
剛跳下馬,洛明月便聞到一股腥臭之味,隻聽“嘩”的一聲,竟是有人朝她倒了一盆子狗血出來,雖然納蘭弘軒用自己的衣袖護住了洛明月,可這狗血還是濺到了洛明月的頭發上,臉上,裙子上。
這尼瑪又是哪個人才啊!洛明月將納蘭弘軒的手壓下去,大吼一聲道:“哪個不要命的在王府裏放肆!”
“我去?還真是個活的洛明月?”竹安將血盆子往陸離手裏一扔,瞪著眼睛好奇道。
洛明月瞬間沒了脾氣,納蘭四兄妹,你值得擁有。
“竹安,你要幹嘛啊?”洛明月帶著哭腔道。
“啊……對不起對不起!”竹安抓著帛帕走了過來替洛明月擦著臉上的狗血,“我以為皇嫂你詐屍了嘛,你不知道你發喪的那天我哭的多傷心,眼睛都哭小了一圈,咦?”竹安在洛明月脖子上擦啊擦的,“怎麽這狗血擦不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