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景曜石般的黑眸,緊緊的盯著唇角勾著輕佻痞笑的南雪凰,英挺的眉頭逐漸的皺在了一起,南雪凰一個廢物草包,怎麽可能潛入他守衛森嚴的景王府?
並且,不被一批批四處巡邏的侍衛發現?
再看南雪凰渾身透著的氣勢,和她那張畫的如鬼般的臉上,流露出來的倨傲,以及她那雙慵懶的眼眸裏浮閃的譏誚,都讓他有一種詫異,更為恍惚的錯覺!
是否魅毒未根淨,產生了錯覺,才會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不是那個傻子?
事實上,他並沒有看錯!
眼前的人,確實是南雪凰。
但靈魂,卻是不是那個傻子的靈魂!
南雪凰在東陵景憤怒,厭惡,詫異,探究的各種目光下,步伐輕快,不疾不徐的走到桌前坐下,自然的翹起二郎腿,手指上閑閑的玩轉著栓龍梭,目光譏誚的睨著緊盯著她看的東陵景,勾唇邪笑道:“夜半三更,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且還是你東陵景的寢房,你說,姑奶奶我為什麽會在這裏?來的目地又是為何?”
“南雪凰你一個女子,夜闖男子房間,你到底有沒有一點羞恥心。”東陵景森冷陰沉的臉烏雲沉沉,仿佛下一刻,驟起的狂風暴雨,電閃雷鳴,就把眼前的南雪凰給劈的五馬分屍。
東陵景眼底的厭惡,恨意,**裸的落入南雪凰的眼底,她毫不在意的挑眉聳肩,一手玩轉著栓龍梭,五指在桌麵上漫不經心的敲打著愜意的規律,唇角邪肆的弧度加深幾分,輕佻痞笑道:“姑奶奶我夜入自己未婚夫的房間,有何不可?再則,你東陵景是聖上賜給姑奶奶我的男人,早晚都跑不掉,不是嗎?”
東陵景越是厭惡她,她就越要惡心死東陵景。
看到東陵景臉色青白交替,氣的七竅生煙,她心裏那是說不出的痛快!
東陵景陰沉的俊臉如覆寒冰,今夜的南雪凰在他看來是不同,他幾乎錯覺的以為,眼前的人,不是那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