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南雪凰的話,南綺玉氣的肺都快炸了,瞪著南雪凰的眼神,跟淬了劇毒的刀子,恨不得把南雪凰給千刀萬剮了,以瀉心頭之恨。
但此刻,東陵景在場,她心裏的怒火縱是再大,再想爆發,也得克製再克製!
她連忙走到東陵景的麵前跪地,嬌麵梨花帶雨,模樣楚楚可憐,聲音更是透著道不盡的淒婉和委屈,“請王爺明察,退婚體書一事,臣女一無所知,臣女是冤枉的。大姐瘋病一犯,便會發瘋打人,瘋言瘋語。若不是大姐突然犯病,殺了臣女身邊婢女,還想殺臣女,臣女也斷不會將大姐擊昏,這才讓大姐誤以為,臣女想要殺她。王爺明鑒,臣女實在惶恐。”
她悲愴著說著,額頭伏地,放在地上的雙掌,隱在袖子裏,早已因極度的憤怒而緊握成拳,連鋒利尖銳的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都渾然不知。
她斂下的杏眸深處恨意如藤瘋狂滋長,心裏怨恨的道:南雪凰,你今日敢誣蔑陷害我,來日,我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南雪凰故作膽怯的瞅了眼南綺玉,眼眸深處滑過一絲譏誚,演戲嘛,誰不會?
她扯著東陵景的衣擺,閃爍著亮晶晶的鳳眸望著東陵景,委屈的道:“景哥哥,三妹顛倒黑白,她逼著我寫下退婚休書,就想要殺我,那個婢女為我求情,三妹一怒之下就殺了那個婢女,要不是銀翹拚命救我,我肯定再也見不著景哥哥了……”
嘴上喊著東陵景為景哥哥,南雪凰自己都快被自己給惡寒死了。
但一想到,東陵景聽後,更加惡寒!
她心裏,就說不出的痛快。
她就要撕破南綺玉那張白蓮花的臉,惡寒死東陵景那顆厭惡她的心!
衣擺被南雪凰緊緊扯住,聽著南雪凰左一口景哥哥,右一口景哥哥的喚著自己,東陵景眉頭皺蹙,一張臉乍青乍白,幽深的黑眸深處是不加掩飾的厭惡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