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裏稀薄的空氣,讓南雪凰幾欲窒息,昏沉的大腦漸漸嗡嗡作響,已經完全聽不清九卿在說會什麽。
她隻感覺到,周遭的潭水越來越寒,渾身的血液都似凝結,雙腿抽筋不止,痛意讓她的意識半清醒,半模糊。
隻知道再不離開潭底,吸納空氣,她這來之不易的寶貴性命,就要沉死這日月潭裏。
突然,她昏沉的大腦,似乎想到了什麽。
有斷袖之癖的人,不是最厭惡女人麽?
這個斷袖,應該也不例外吧?
想著,狠狠的咬著唇瓣,在心裏默念著告誡自己,這個男人是斷袖,他不算真正的男人。
她現在,需要惡心他。
需要,他放開她。
需要,呼吸的空氣。
心裏一遍一遍,不斷的默念著,他不是男人。
對,他不是男人!
自我催眠中,她慢慢的昂起頭,朝九卿那兩片唇瓣吻去……
盯著靠近自己的南雪凰,九卿抓住南雪凰衣領的大掌停了下來,眼眸滑過一絲狐疑。他到要看看,南雪凰這是要想玩什麽把戲。
可下一秒……
他的唇瓣一涼,兩片凍的冰冷,有些顫抖的雙唇,覆在了他的唇瓣上。
他渾身一顫,如遭雷擊,盯著近在眼前的這張煞白小臉,紫色眼眸裏霍然驟起狂風暴雨。
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吻他!
還是強吻……
已經被濃重的窒息感,不斷衝擊著大腦,幾乎快要昏厥的南雪凰,生孰笨拙的橇著九卿的唇齒,含糊不清的咕噥著提醒自己,“他不是男人,他不是男人……”
南雪凰咕噥的聲音輕如蚊蟻,可還是一字不落的傳入九卿的耳裏。
九卿正要推開這該死的女人,聽到她的咕噥聲後,俊美無雙的臉色陡然森冷的駭人,紫色眼眸底醞釀著摧毀天地的驚濤怒浪,氣的他微抿的唇瓣,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