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聞言，一雙眼睛緊緊盯住了江憶暖，暗藏陰毒，好似她如果敢說出什麽不該說的，就會衝過去掐死她一般。
“祖母，真的是暖兒拿錯了，母親每年都會給暖兒做新衣服。”江憶暖說完，立刻擺出一副“我撒謊，我心虛”的樣子，還“悄悄”看了一眼大夫人臉色。
老夫人年輕時候，也是從後院宅鬥中摸爬滾打走過來的，偽善與肮髒不知看了多少，這也是為何白馥雅百般討好，但老夫人依舊不喜歡她的原因，這是屬於後院女人才有的直覺，所以在看到江憶暖有意而為之的表情，自然心中已經清楚了個大概。
白馥雅手中的帕子已經攥出了褶子，卻也隻能擠出溫婉的笑意開口：“母親，暖兒說的沒錯，每年做新衣服的時候可都有二小姐的。”
老夫人聞言，有些渾濁的眼睛看了看大夫人，直到看得她有些局促，才收回目光歎口氣說道：“我累了，你們先回去吧，暖兒啊，明天可別再穿著舊衣服出來了。”
江憶暖聞言，眼底閃過一抹動容，祖母這是在給她撐腰，也是在提點白馥雅，不要做得太過分，白馥雅隻要不是傻子，便能明白老夫人是在給她麵子。
以前的江憶暖真是傻，憑借老夫人對她的疼愛，隻要稍微動點心思，她的日子也不會過的像現在這般苦，這隻能說明一件事，做這後院中的女人，要想好好的活下去，就一定要狠的不著痕跡。
“祖母，暖兒知道了，您好好休息。”乖巧的說完，便跟著大夫人等人走了出去。
出了儀福院，白馥雅總覺得今天的事兒不對勁，但是看著江憶暖和往日一樣，對自己畢恭畢敬的怯弱樣子，隻狠狠瞪了她一眼，倒是顧懷璧忍不住罵了江憶暖幾句，讓她以後少在老夫人麵前演戲裝可憐，然後母女二人便離開了。
江憶暖一直低眉順眼的聽著，二人走後才抬起一直垂著的腦袋，可臉上哪裏還有剛才半分怯弱的樣子，痞氣的勾唇淺笑，小嘴對著離去的大夫人母女幽幽吐出幾個字：“一對傻B。”說完，轉個身，婀娜多姿的向凝華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