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這個白胡子老頭就是她的爺爺吧,看這個樣子當真是和爹爹水火不容。
“當年若不是你強製我留在族裏,讓我失去了我最心愛的女人,我又何必出此下策與那人立下契約。我又何嚐不後悔,都是因為我當年的決定才會讓萱兒與我一樣困在那個泥潭當中。萱兒自小就是去了母親,這是你的錯。她如今變成這個樣子都是我的錯,我不論付出怎樣的代價都要醫好她。”
“宮氏與人立下血誓,唯獨一死解脫。如果你氣我這個,我願一死來讓你解氣。我隻希望我死後,你能好好照料萱兒,看在她也留著你的血的份上。”
宮玄名情至深處,眼角含淚,看著白胡子老頭,他的父親宮兆。說完一臉決絕抬手便要自斷筋脈。
宮以萱,宮兆還有宮少皇看到這一幕,全都呼吸一滯,立刻出手阻止他。
宮以萱離他最近,也聽出他話裏的意思,反應最快。自知以她的力氣根本沒有辦法阻止他,便直接從軟塌上撲下去,用她的身體去撞開他的手。
她這一撞直接把宮玄名撲到了地上,她的頭也撞到了地上,身上各處瞬間像撕裂了一般的疼痛起來。
宮兆也來到宮玄名的身邊,這也是他第一次看清自己的這個小孫女。她這一撲堅定而無畏,絲毫不顧自己。看她蒼白臉上掛著猙獰的傷口,身體因為病痛和長期的臥床變得瘦弱不堪。心中突然燃起怒火,即使她不待見這個孩子,但是這個孩子也是他宮氏的族人,怎麽敢有人傷她如此之重。
宮少皇反應迅速,立刻把她從地上扶起來,看她疼得額頭上滿是冷汗站也站不穩,心裏一緊,手上也用了力道,將她抱在懷裏讓她依靠著自己。
宮玄名把內力都聚集到掌上一心赴死,被宮以萱這一撲一驚,內力沒有控製好已經衝進肺腑,趴在地上半天沒有緩過勁來。也顧不得自己的身體趕緊去看宮以萱,見她沒有大礙,心中繃著的弦一鬆,立刻噴出一口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