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屋內,燭光微閃。
雲震天披著一件月牙白的鬥篷,提著毛筆,端坐在書案前,聽見手下的稟告後,便一臉震怒的拍案而起,“你說什麽?”
黑衣手下恭敬的跪在他的眼前,卻聽“咻”的一聲,被雲震天怒拍而飛的毛筆砸中,墨汁順著他的額頭滴落,他卻一動未動,不卑不亢的繼續說道,“是情絲城的一名男子舉報,而屬下也已經證實了,他並沒有撒謊。”
雲震天聽後,滿眼的震驚,怎麽也沒想到,這個丫頭竟然躲在了清司府裏。既然入了清司府,她就和雲家再無瓜葛,而她此時身為清司府的學員,就算看在淩鳳嬈的份上,自己也斷然不能大喇喇的派人進去抓她。
如此縝密的心思,他當時怎麽會毫無察覺!竟然還大意的認為,她不足為俱。
他不甘的咬咬牙,下令吩咐道,“盯緊她,然後將消息散播出去,不用我們親自動手,自然會有人解決了她。”
黑衣人聽後,頓了下,似乎覺得他的安排有些不妥,便揚起頭看著雲震天,又出聲說道,“主人,她昨天就已經離開清司府了,身邊還跟著兩男一獸,身份不明,神獸是白澤,一行人像是要往玄宿城的方向去。”
“白澤?我記得她是有隻九尾狐。”雲震天滿心奇怪的嘀咕了一句。
黑衣人卻是懵了下,呆頭呆腦的回答道,“屬下並未見到九尾狐,隻有一隻白澤……”
什麽白澤什麽兩個男人,雲震天被他弄的一團混亂,這都是什麽跟什麽,想著便心煩意亂的朝黑衣人揮揮手,“既然出了清司府,你知道應該怎麽辦的,下去吧。”
黑衣人應聲,起身離開。
然而在黑衣人關門的瞬間,他腦中忽然閃過一道清明,不由自主的瞪大了雙眼,呆呆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白澤……那不是傳說裏聽雨閣,閣主蘇執的神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