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怔怔的看著通天曉地,鬆開雙手,又湊上前觸碰通天曉地臉上的淚水,指尖感觸到的濕潤和冰涼。
“這就是淚?苦澀而絕望?”
通天曉地雙目仍然沒有焦距,宿突然出手,抓住他的肩膀,雙目隱隱泛著紅光。
“你告訴我,為什麽,會苦澀而絕望?”
感覺到熟悉的氣息靠近,通天曉地雙目漸漸聚焦,他看向宿,掰開他鉗製住自己的雙手,下一刻消失在原地。
宿愣愣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他剛剛用全力了,可是,沒有抓住……
沒有抓住通天,那麽是不是更留不住公子呢?
柳原本無聊的設計著宮殿,卻突然感覺到了來自混沌的天道氣息。沒多久居然感覺到宿在暴走,他瞬間便來到宿這裏,可是卻隻看見宿麵無表情的樣子。
宿看著出現的柳,二話不說,恢複到通天曉地出現前的樣子,身形一閃出現在不遠處的樹幹上,他坐在那裏,叼著根靈草,看著空地上正在蓋宮殿的眾人,時不時插兩手,全然無視柳的存在。君無極身邊圍繞的眾人,他最討厭的就是君無衣和柳,這是上古就存在的問題。
柳感覺很疑惑,而蓋宮殿的人,都是擁有神通的,若不然如何在短期內完成君無極定下的浩大的工程。打天下震懾的是凡人的天下,用的自然是凡人的手段;而金池獨立消失在眾人視線當中,卻不是凡人可以做到的事,自然用的也是神通。他們不會去得罪誰,更何況宿那個霸氣外漏的上古霸王,自然是該看見聽見的看見聽見,不該看見聽見的看不見聽不見,強者為王的規矩,自古如此。
比方說通天曉地,雖然他平日唯唯諾諾,那些方外人士卻沒有一個不識相的嘲笑他招惹他,不是看在宿或者公子的麵上,而是對於發自靈魂深處的警告的一種反應:通天曉地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