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裏,一個發須皆白的老者正在焦躁地來回踱著步子,聽得身後門響,連忙轉身迎了上去。
“奴才王福見過容王爺。”老者恭敬行禮道。
看了他一眼,陳紫染繞了過去,坐到了書桌後,方道:“父皇怎麽派你來了?這不是殺雞用牛刀麽。得,王總管,您有話就趕緊說吧,說完了趕緊回去,這麽大熱的天兒,別回頭再熱著您,本王擔心到時真是承受不起啊。”
王福看了眼書桌後翹著個二朗腿一副悠閑樣子的陳紫染,不由得嘴角微抽,心說我怎麽沒瞧出你哪兒在擔心呢?還殺雞用牛刀,以為這是皇上和老奴自個兒願意的麽?以為誰不知道這點子花花腸子似的,這要又像上回那樣派個細皮嫰肉的小太監來,你隻怕就不怕熱著人家了吧?
王福想起先前那個隻是來傳個信,結果卻滿臉緋紅,細細抽噎著逃回了宮裏的小太監,心裏一陣發毛,早知道這位王爺是花心與廢物齊名的,誰知連個宮人竟然也不放過。真是……
“皇上派老奴來告知一聲,下月初一是齊妃娘娘壽辰,到時宮裏會大擺宴席,還請王爺能夠準時到賀。老奴來此的路上遇著太子殿下,殿下說如果王爺應允,太子府可以派出馬車相迎,賀禮也可一齊準備,還請王爺明日前往太子府商議。”王福一氣快速地說完,便是對著陳紫染一拱手,“老奴話已帶到,宮中諸事繁忙,這就告辭了。王爺恕罪。”
陳紫染驚訝地看著先前是滿腹心事地沉默著看著自己,後來卻又一股腦地把話一氣說完,之後就如同逃命似地轉身飛奔出書房的王福,半天沒有想明白過來。
“回稟王爺,太子府來人在大廳等候求見。”正思索間,門外沈越走了進來,恭敬道。
“知道了,先上茶,我隨後就來,”陳紫染點點頭,卻又忽然叫住了正要離開的沈越,“宮裏剛剛離開的那個王總管,我對他做過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