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七聞言,麵色稍稍好轉了些,卻依然有些不可置信的樣子問:“主子是說,那些小倌主子不想要嗎?可是……”
陳紫染笑著搖了搖頭:“早說過我不是什麽人都有興趣調戲的,你怎麽就不信呢?”
似是想起先前那次的話一般,夜七麵色一紅,目光也略帶羞澀地轉了開去。
狠狠“懲罰”了夜七一口,陳紫染這才意猶未盡地站起身來,從一旁的一隻竹卷裏抽出一張折疊得很是輕薄的紙張遞給身後早已起身的夜七:“瀾院的所有計劃都在這裏了,你好好看看吧。以後如果有事想知道,就直接問我,不必自己猜測。我本是以為你對這些沒興趣,這才沒拿給你看,沒想到反倒害你多想,這倒是我疏忽了。”
夜七卻是一驚,連忙後退一步,搖頭道:“這是主子的事,屬下……”
“你還稱‘屬下’?”陳紫染怒瞪了他一眼,卻也知道他這稱呼一時間是改不過來了,也不勉強,便將夜七拖來桌邊坐了,自己也擠進同一張椅子裏。
夜七麵色通紅地便要掙紮,陳紫染卻是哪裏肯?隻是輕輕往他耳邊吹了口氣,小聲警告了句“再動就去**好好活動活動”,夜七便再不敢亂動了。
“你不想看也沒關係,我便說給你聽好了。”見他果然不再亂動,陳紫染這才笑道,同時手上不停,將紙張小心折起,又放回竹卷內去,“所謂‘高級應召’,其實也簡單,就是隻為了少數極其有錢的婦人準備的清倌,他們隻負責侍酒,演舞,卻不做其他。平時休息,每三天一次,在瀾院裏招待客人。因為數量少,服務又好,自然這費用也是‘高級’的標準。至於‘應召’,不宜太多,每人每月隻一次便罷。若是客人有什麽需要,可以提前預約,但絕不能超過這個次數。”
“可是主子,東禹女子雖然地位要比其他諸國皆高,卻也鮮少有女子逛青樓召小倌的啊。事實上除了京中那兩家最大的青樓之外……”夜七說到這裏,似是想到了什麽一般,頓住了話頭,小心看了陳紫染一眼,不敢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