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紫染終是改了主意,放棄了直接去京城和上官墨訣直接叫板的想法,吃過早飯後便去買了一輛馬車,現如今不用這麽緊趕快趕了,一切等回到滄水城之後再定。
厚厚兩大床棉被墊在底下,雖然仍舊有些顛簸,幾個人靠著車廂壁閉眼休憩,趕車是三個男人輪班,三個時辰換一次不停歇,這樣也就彌補了因為馬車上路延緩的時間。
陳紫染仔細地瞧著南宮憶的麵色,昨夜南宮炙的話她記得很清楚,憶兒無需練到紫階便能解毒,隻是這事情到底要不要和憶兒說呢?
南宮憶因為修煉,身子骨倒也和常人無異,能跑能跳也極少生病,麵色紅潤,莫大夫給出的法子如今已經能夠達到,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還是早日讓南宮炙給憶兒點血解毒才好。
夜七被上官墨訣帶走的事情,陳紫染隻是後悔沒有能夠早些提醒夜七避開,他如今半點功力都沒有,上官墨訣有心要將夜七抓起來也是無法避免的。
陳紫染並不擔心夜七的安危,上官墨訣想和自己談判,夜七便是初始的籌碼,上官墨訣輕易不會動隻是心中一想到杜仲月被害,陳紫染心中就突突地疼,都是被她連累了啊!
杜家姐姐去了,隻是不知道杜妹妹又該如何?
愛屋及烏這話說得永遠都是對的,陳紫染其實並不喜歡杜影月的性子,和杜仲月的風趣得體相比,杜影月完全就是一個驕縱的小孩子,入不了陳紫染的眼,現在杜仲月被牽連,陳紫染便記掛著杜影月。
“娘親,回去了我給月姨去上墳好不好?”
“嗯,憶兒可以把想要對月姨說的話寫下,上墳那日我們燒給月姨好不好?月姨一定會很欣慰的。”
南宮憶重重地點頭,跑過去扒著一旁的遊舒墨,求著他多教幾個字。
陳紫染歎了口氣,看向窗外,想起了初離開京城和杜仲月之間的幾度交鋒,麵上蒙上了淡淡的一層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