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时候总是免不了大起大落,处在低谷里的人,盼望着光明的到来。当那束光照在人心里面的时候,一切阴霾就都消失了。而当处在得意时期的人,当一切迅速扭转,自己陷入低谷时,就很容易消沉,软弱的人甚至就爬不起来,永远活在过去里。
人生的得意和失意,多少人能看透,宠辱不惊的人生境界,要怎样千转百回的寻找,才能找到?
回到学校以后,发生了很多变化。
由于我总是这里跑,那里跑,每个学校似乎都有认识的人,渐渐的,有些人的关系就开始淡了。
我的脾气不好,也难免会得罪人,被得罪的人,在你得意的时候,他不敢说什么,做什么,可当你处在低谷期的时候,他就蹦出来,朝你背后捅刀子。
其实偶尔也不想认清这样的现实,但看多了,自然也就清楚明了了。
从来没有一个人,如我一般如此的拒绝长大,越看得多,我就越怀念曾经的单纯美好。
大二刚来,我的寝室又做了调整,陈秀从新成为了我的室友。
班上来了一个转学生,叫宋鸽,长的很漂亮,只是不怎么愿意讲话,很文静很怕生的一个女孩子。
刚来的时候,她就和我特别熟,因为我们两个是一个寝室的。
她对学校不熟悉,如果没有人带她,估计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漂泊流离的生活,似乎就是从寝室开始的。
我总是说,我喜欢流浪,喜欢那份自由。后来才发现,要自由,要洒脱,也是需要付出很大代价的。
新生来的时候,我就开始忙的不可开交了,乐天派那边,我要去宣传找会员,记者团这边也要开始去宣传记者团。
老乡那边,似乎我也是主力,需要我大力的寻找。
在所有的人当中,我的确是各方认识人最多的,大二,是该挑起各种大梁的时候,也就是在这样特别的一年,我蜕变的特别多。量变的过程,一点一点的进行,如果没有重大的变故出现,也许我永远都是一个依赖别人的小孩子。
那个时候,我想不通这个问题,想不通为什么这些人生创伤要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后来才知道,它们的出现,只是为了真正教会我什么叫强大,内心的强大。
平日里忙碌这些,宋鸽却还是个黏人的人,对什么不熟,什么都要我带着她。结果她自己还是个内向至极的人,除了我,好像跟谁结交她都不自在。我就纳闷,她长的那么漂亮,看起来虽然有点病怏怏的,但也不至于不喜欢跟人交往啊。
记者团那边,王舸扬还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跟陈丽平说,要把编辑部部长留给我,把下届团长留给李晓辰。
终于,陈丽平不乐意了,终于,友谊要有考验,才能看出真伪。
真真假假的世界,要分辨清楚,的确是不容易。
王舸扬很重视我和李晓辰,而陈丽平偏偏被冷落,久而久之,似乎心里面并不平。在这样的地方呆久了,的确会让人改变,很明显的感觉到陈丽平的唯唯诺诺,每次说别人的时候,可以说好几天,可她说的别人的缺点,她自己都有。
我们这些大一的,忽然就变成学姐学长了,刚开始还是很兴奋的。
看着那一张张稚嫩,对什么都充满好奇的脸,觉得既亲切,又好玩,好像是在看当年的自己。
学校为了迎接新生,把学校装扮的很漂亮,喷泉也开了,喷着漂亮的水。
看着眼前这个场景,觉得学校被装扮起来,也是人模狗样的,这些大一的可好了,一来就觉得学校很漂亮,照相啊,发微博啊。
想到我们曾经来的那一年,没被气死的,也被气出内伤了。
记者团的人,首先响应号召,要去方队里面宣传记者团。
新生入校,第一件事情便是军训,因为他们的到来,我们吃
饭都觉得特别恐怖,若是赶上和他们解散的时候吃饭,你就会看到一群“恶狗”一般的人,往食堂狂冲,然后扫荡着食堂里的一切食物。每次这个时候,我们都会很着急的大喊:“怎么办?八路军又来了!”
中午的时候,陈丽平找到我,又找了另外几个记者团的团员,我们要一起走方队。这个场景,就和我们当初刚来,那些学长学姐耀武扬威来看方队的时候一样,只是人物改了。
原来人都只是活在一层伪装下面,撕开一切来看,一切都好不过如此。
陈丽平的确是一个只会说闲话,不怎么会做事情的人,都大三了,走到方队面前,面对一群大一的,居然还会语无伦次,害羞。
我看得心里面着急,冲上去就是一顿对记者团一顿夸。
然后,所有的大一的,都扬起了那张在军帽下面的脸,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看着我,听得极其认真。看到他们的表情,我简直就想大笑一场才好。
听我说完了,不光大一的在看,连同在记者团的人也在看我。
在人面前说几句话,有这么难吗?
然后说完以后,方队里面的反应就非常强烈,大家争先恐后的要我的电话,说要和我讨论询问更多事宜。我就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一张纸一张纸的撕下来,把号码写给他们。这个还没写完,那个就在着急的叫道:“学姐,学姐,我也要!”
一时之间,我忙的焦头烂额,宣传效果极其的强。
可转眼一看陈丽平他们,跟傻子一样站在一边。
好吧,我真的承认不是我自傲,而是真的人与人之间有差距。我的行动力的确是太强了,能跟上我步伐的人不多。
尤其大一一年的各种锻炼,我已经磨砺的更强悍了。
一个方队,一个方队的宣传,晚上回去,我的电话都快被短信塞满了。
记者团这里,宣传的格外成功,接下来就是宣传乐天派了。
乐天派的宣传任务比较重,我们不是以海报等形式张贴,而是需要一个寝室,一个寝室的找。
女生我和赵丽两个人是主力,每次在下了晚自习以后,我还要马不停蹄的跑去和赵丽会和,然后去各个女生寝室宣传询问。有意愿的就留下电话,然后挨个人联系。
那段时间,我都快忙死了,各种人突兀的就进入了我的视线,然后我居然还能分清楚,哪些人是哪边的。
乐天派找了很多人,然后他们把男生的号码也丢给我,让我来联系。
刚开始无非是短信,自我介绍,很多人加了我QQ以后,都以为我是个男的,因为我QQ上资料上写的男的。
大家叫我“学长”的时候,我居然还会淡淡的高兴,然后开始解释:“我不是学长哦,我是学姐!”
然后对方就会很惊讶,回答道:“哦哦,不好意思!”
最奇葩的是一个男生,我之前跟他讲过一次我是女生,然后后来有一次我们通了一个电话,电话完了以后,他居然笃定了我是个男的。然后见面的时候还惊讶的问我:“你不是个男的吗?”
我说:“我电话都跟你通了,你还觉得我是个男的?”
简直匪夷所思,后来才知道,原来我的声音太像男生了,尤其通过电话传到对方耳朵里以后。
乐天派和记者团搞定了,马上又要开始找老乡了。
我懒得去找,有一个老乡不知道怎么就联系到我了,联系到以后,还给了我一堆老乡的电话。
这种情况我就不能坐视不管了,便把那个女生叫出来吃饭。
是个很矮个子的学妹,听着熟悉的家乡话,她觉得很亲切。我们互相交换姓名,问到年龄的时候,对方居然比我大两岁,刚开始还学姐学姐的叫的很恭敬,自从知道我年龄那么小以后,就再也不愿意叫了。
我真是一个没大没小的人
啊,大一的时候不像学妹,大二了以后,也不像学姐。关键也是,很多大一的年龄都比我大一两岁,人家叫着也觉得奇怪。并且那个时候,性格还是完全像小孩子。没有经事的人,永远是一副如孩童的样子。本身性格幼稚,行为偶尔比大一的还幼稚,也怪不得人家不恭恭敬敬的叫我一声姐,叫着我自己别扭,别人肯定也觉得别扭。
我和小个子老乡吃饭的时候,两人各自叫了自己吃的,准备找位置坐。可是食堂人爆满,位置也没有多少了。
到处找来找去,看到有一张桌子上,只有一个人坐着吃饭。我便过去问他:“这里还有其他人嘛?”
若是以前,我一开口说话,对方就能知道我是哪儿的人,现在完全分辨不清楚了。
对方一看就是个大一的,腼腆的摇摇头,于是,我和小个子老乡就坐在了这里。
刚坐下,我们两个就开始用家乡话聊天,刚聊没几句,和我们同座位的男生一下子就惊讶的抬起了头,看着我们两个。
我愣愣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然后男生一下子冒了一句我的家乡话出来。
我们几个目瞪口呆,然后面面相觑,接着三人相视大笑起来,这也未免太巧了吧?这样也能碰到老乡,我们留了联系方式,然后他又把他认识老乡的联系方式给了我。
我的联系量尤其大,也难怪我认识的学弟学妹特别多,就和认识的学长学姐一样多。
原来,我不止有学长学姐缘,我还有学弟学妹缘。
当这一切慢慢开始,慢慢进行的时候,我的跆拳道不能缺课,一切都还在摸索当中。我给自己订了各种计划,打算要在大学期间完成,这些计划一样都不能落下。
夏青离一向行动力超强。
在这样的情况下,忙碌却快乐着,觉得生活似乎更加充实了。
唯一的烦恼就是学校的早操。
我已经越来越看不惯体育部的人了,一群装逼的货,也开始真真正正的庆幸,曾经我没有加入体育部。
每天早上跑步其实我是喜欢的,到了大学,我居然改掉了赖床的习惯,并且在没有督促的情况下,我居然从来不睡懒觉,不赖床了。这简直就是奇迹,是实现梦想的力量给了我这样的能量。
大一下学期,周一到周四要跑早操,六点二十就要起床,周六周天本可以睡懒觉,可是我偏偏要赶去道馆练跆拳道,为了跆拳道,懒觉不睡了也罢了,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这样的习惯。
不光变成了夜猫子,还学会了起早床,一下子生物钟就成了老年人的生物钟。都说智商高的人需要的睡眠少,好吧,我想要承认这一点。
所以起早床对于我来说不成问题,问题就在于跑步的时候,体育部的这群人一个个的就在你面前装逼,吼吼这个,吼吼那个,我已经不是一次有冲动想冲上去揍他们了。
我们班的班长也是体育部的。
大清早这么起来,当然也是想可以跑跑步,锻炼身体,要不然岂不是白起了这么早,可偏偏体育部的就知道点名,点名。点名差不多就要花去半个小时,然后跑的时候,大家也不跑,就散步一般的走。
我不是有病,大清早起来点个名,然后散步。
跆拳道练久了以后,我的体育细胞开始迅速发展起来。以前我是个不折不扣的体育白痴,现在忽然就发现,自己好像很有体育天分一样。
一时之间,我各方面的才能都像是冲破阀门一样,表现了出来。
我不愿意悖逆自己的心,随性的人大多容易得罪人,因为他们太关注自己,就往往会忽略别人。
我对体育部的仇恨已经越积越多,就等着爆发的那一刻,却不知道是哪一刻?
我看着这种场景,只想冷笑。
这些人就是想,都不会想反抗这回事儿,一副十足的奴颜媚骨样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