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映雪苑出來後,歐顯臣便狼狽地直接逃回了自己居住的地方,不知道路上碰到了什麽人,更不知道有幾雙眼睛在暗處偷看。
冷昊軒沒在府裏,他無意識地大膽了一些,受過打擊的心,竟是連往日裏的警覺都直接免了,將自己的脆弱暴露在陽光之下。
這樣的病症,卻是再如何嚴重也無法醫治!他笑得有幾分淒涼,呆呆地坐在床前的地上,目光微微渙散地似乎在等天黑。
其實他很清楚,佟映柔這麽做才是最正確的辦法,遠離自己的接觸,甚至不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才能保障自己的安全,冷昊軒……確實已經發現了他的心情,卻故意在這時將他獨自留在府中,是何用意,他不得而知,隻是想到的時候,心會不由自主地顫抖。
與冷昊軒成為朋友已經有五年,對他的脾性也相對而言會比較了解,能看到他冷漠背後的寂寞和苦楚,所以才會一直留在他的身邊,隻是,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也有可能成為他的“敵人”。
這麽說可能有些嚴重,可是,隻要一想到他對待敵人的冷酷無情,仍是會忍不住懼怕,從結交時起,他不就已經告訴過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成為冷昊軒的敵人的麽?
“嗬嗬,居然……把自己逼得這般狼狽!”歐顯臣痛苦地擠出這麽一句話來,眸中全是苦澀,嘴角也心酸的微彎著。
冷昊軒娶佟映柔的時候,明明他也剛好在這兒裏,見過那個女人,並沒有多大的驚豔之才,當時唯一的感覺,便是溫婉順從,像隻受到驚嚇的小鹿一般,根本無法激起他心頭任何波瀾。
可是,如今,那個平淡無奇的女子,卻隻一眼就能奪去他的心神,一舉手一投足之間,猶如脫胎換骨一般,根本不似當年,一股生命的活力總能從她淺淺的微笑中揚溢而出,完全是兩個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