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搖了搖頭:“慚愧慚愧,剛剛一年有餘,經驗少得可憐。”
“經驗是慢慢積累的。”沐雲蘇笑了笑,“不過何氏大約死於何時,兄台應該能看出來吧?”
仵作點頭,上前仔細查驗了片刻:“據我觀察,應該在昨夜亥時左右……啊呀!這……”
驟然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他不由刷的轉頭看向了周遠!
“沒錯,亥時左右!”沐雲蘇冷笑,目光同樣鎖定了周遠,“何氏亥時左右已經被害,不知如何在子時以後出現,與令兄大吵一架?”
“這……”周遠的臉色刷的慘白,看向沐雲蘇的目光中已經滿含怨毒,“可能……可能我記錯了,我們喝酒的時候是、是亥時……”
“不對,是子時!”周永顯然也聽出了問題,早已滿臉震驚,“二弟,你這是什麽意思?莫非……”
“沒有!不是我!我沒殺人!”周遠突然嘶聲尖叫,卻已掩不住滿臉的驚慌失措,“這裏很多人都聽到了,昨夜子時以後你們還在吵架,大嫂怎麽可能亥時被殺?分明是這仵作胡說八道!”
仵作頓時大怒,沐雲蘇已淡淡地笑笑:“方才我已問過,原來你有一門絕技,就是擅長模仿各種聲音!既如此,模仿令兄嫂說話豈不是易如反掌?”
“什麽?”周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二弟,真的是你?”
“胡說!我沒有!”周遠越見慌亂,卻咬著牙不肯承認,“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在模仿他們的聲音?你栽贓陷害於我,居心何在?”
沐雲蘇笑笑:“我就知道你不會承認。大人請上前一步,看看這是什麽。”
張承誌點頭,湊到近前順著她的手指看了過去,立刻發現何氏的頭發上有一些白色的粉末,不由皺眉:“看起來像是……麵粉?”
“大人英明,好厲害的眼睛。”沐雲蘇不失時機地給他戴上一頂高帽子,“周老板,令弟平日主要做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