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也知道麵前的沐雲蘇和落羽都不是普通人，那絲殺氣幾乎一閃即逝，快得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再度揮了揮衣袖，夜蘭陵依然淡雅如泉：“素昧平生，我應該不曾得罪王妃吧？怎的在王妃眼中我就成了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沐雲蘇笑笑：“國師是故意的吧？你應該知道，我是說你是一張白紙。”
言下之意，你一身秘密不可對人言。
凝視著她的眼睛，夜蘭陵似乎想從看出一些什麽，不過片刻後他便重新笑了起來：“王妃是說我有秘密？不錯，這我承認，不過這天底下能有幾人是真正沒有絲毫秘密，會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別人的？”
“沒有幾個。”沐雲蘇誠懇地搖了搖頭，“我也有很多秘密，不會告訴任何人，所以這句話原本再平常不過，不知道國師緊張些什麽？”
夜蘭陵微笑：“因為王妃冰雪聰明，我以為我那點秘密都已經被王妃看透了，王妃這是特意趕來揭穿我的，怎會不緊張？”
好一個夜蘭陵，還真是滴水不漏。
沐雲蘇暗中讚歎一句，跟著爽朗地一笑：“國師身在紅塵，心在九霄，你的秘密豈是我輩凡人能夠窺得的？隻要國師不來揭穿我的秘密，我就該燒香拜佛了。”
似乎也因為那絕美的笑容而有了刹那間的失神，不過也僅僅是刹那之後，夜蘭陵便重新恢複了淡然：“王妃過獎了。”
點了點頭，沐雲蘇斂衽作禮：“多有打擾，還望國師恕罪，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夜蘭陵點頭：“王妃請。”
等沐雲蘇轉身，夜蘭陵便重新負手而立，微微仰頭望著遠方的天空，一副心如止水的樣子。不過隻有他自己才知道，眼角的餘光一直盯著沐雲蘇的背影，直到她消失不見，他的麵色才真真正正地陰沉了下來，負在身後的雙手也已經慢慢緊握成拳：好一個沐雲蘇，果然不簡單！方才那些話看似平常，其實句句帶刺。我隻是不明白，我明明不曾露出什麽破綻，為何她會百般試探於我？莫非她真的發現了什麽？若果真如此，這個人可就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