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萍兒。王爺讓你今日去花房當值,我帶你過去。”萍兒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好。”巫月瞄了眼自己手臂上的傷,夜錦衣這人不怎麽樣,藥還是不錯的,一晚上,高高隆起的鞭痕已然不見,隻剩一道紅紅的印記。
她起身開門讓萍兒進來,看了眼萍兒頭上盤盤繞繞的發髻,唇角一點點扯起,“萍兒,我不會梳你這種發髻,你幫我梳一個好不好?”
“好!”萍兒勾唇一笑,接過巫月手中的木梳,為她梳起長發。
“萍兒,”巫月心思轉了轉,看向銅鏡中的萍兒試探著問道,“花房在哪?離這遠嗎?”
“就在後花園,不太遠。你負責照料鳶尾花。”
“鳶尾花?有多少?”
“兩株!”
“兩株?你的意思是說我隻負責照顧那兩株鳶尾花,其餘都不用管?”巫月看向銅鏡中的萍兒問道。
見萍兒點頭,她的唇角不由勾起,夜錦衣這是不是在走後門?兩株鳶尾花,還需要專門找人照顧?
正想著,萍兒突然附身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道,“巫月,雖然你是王爺特意指去照料鳶尾花的,但一定也要仔細些,不然一樣會受罰的。”
說著,萍兒回眸瞥了眼屋外,又向巫月耳語道,“前幾日,杜鵑就因為碰折了一朵鳶尾花,被亂棍打死了。”
“不是吧?一朵花而已,至於嗎?”巫月有些不可置信的回眸望向萍兒。
“那是皇上禦賜的白色鳶尾花,整個天瀾除了賢妃娘娘那裏隻有咱們王府有,當然珍貴了。”萍兒探身將手中的木梳放下,“好了,我們快走吧。去遲了,你會受罰的。”
楊柳綠蔭,午後的陽光從葉縫間傾瀉而下,泛著柔和的光澤。巫月一襲淺紫色的錦裙,如拂起的柳枝般半傾著身子,撐大了眼眸仔細打量著麵前的兩盆鳶尾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