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
她的身世?
夜繡強撐著從地上坐起,茫然的望向夜錦瑟,“姐姐?你在說什麽?”
“夜繡,本郡主告訴你,你與我,並無半點血緣關係。”夜錦瑟扶住了婢女書琴的手,臉上一片清冷。
“當年,母妃鬱鬱過世之後,父王一夜白頭,整日更是借酒消愁,不能自拔。嬤嬤心疼父王,卻又無可奈何。正巧這個時候,府上一個粗使丫頭與人私通生下孩子,因怕人發現,要將那孩子溺死,卻正巧被嬤嬤救下。”
“嬤嬤就將這孩子抱給了父王,騙他說這是母妃選下的孩子,要他好好養大。而那個孩子,就是你。後來,你一天天長大,父王怕你問起自己的母親,便納了一直照顧你的婢女翠柳為妾。但從始至終,父王有的卻隻是母妃一人。”
這些話就仿若寒冬桃湖中的水,雖然看著平靜,但卻沁骨的冷。
“姐姐,你在說笑對不對?這怎麽可能?”夜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從小到大,父王對她那麽好,夜錦瑟對她那麽好,夜錦衣對她那麽好,她怎麽可能不是安王的親生女兒?她怎麽可能是一個下賤婢女的私生女?
怎麽可能?
“開玩笑?這個時候,尤其是你做了這麽多傷天害理之事後,你以為本郡主還有心情與你開玩笑?”夜錦瑟的唇角帶著一抹寒涼的笑意。
“你害的我以後再也不能成為母親,我雖然惱你,卻念在你年幼,卻依舊將你的身世壓下,隻盼著你以後能夠悔改。可你竟敢將王爺的秘密告訴旁人,你知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麽?到時候要遭殃的不隻是王爺,還有你我,就算以故的父王,怕也不能在地下安眠。”
“是我錯了!夜繡,從那日你害我之後,我就應該將你的身世大白,然後毒啞了趕出去的。不,不對,從上次,你說你討厭自己庶女身份的時候,我就應該對你心懷警惕,或者,就在這次你隨我一同來臨安,卻跟著騎射校尉葉公子走了,我就該對你嚴加看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