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男子越靠越近,臉上的急色也越來越明顯,手中還有些不堪入目的動作,魚非池靜靜地看看著他們,她越是這般不當回事,越是沉靜,鶯時越不舒服越不痛快,她想看的是魚非池痛哭流涕求饒,想看她跪在地上將淡漠清高的麵皮棄如弊履,而非像此時這般,她還是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
“你們給我快點!”所以鶯時大聲厲喝,怨毒的目光盯著魚非池,好像要在她身上看出兩個流血的窟窿來。
魚非池見她這般神色,反而笑了一下,此笑可稱嫣然,又遇一縷光停在她臉上,於是就更為好看,她像是帶了光,令人眼神一晃,圍向她的三個男子都頓了頓步子,而後卻是更加的急不可耐。
矮個子口水男最是心急,幾步衝過去撲向魚非池,魚非池眉眼彎彎,一聲巨響!
隻見那矮個子男一腳踩進一片柔軟茂盛的草地,草地裏的圈套便等著他,魚非池鬆開綁在樹上的草藤,不算重但足夠能將這矮個子男吊起來的石頭便落地,矮個子便在半空。
未等後麵兩人反應過來,魚非池跑上前一步,重重推了一把這矮個子男,他在半空中晃蕩,等到晃到一個高點時,魚非池從不離身的刀子割斷了草藤,矮個子男便優雅地一道弧線,掉落山崖,隻有一聲慘叫回蕩在山崖深處。
她匕首倒提,回頭笑看另二人,抬手輕笑:“李師兄,張師兄。”
李師兄神色慌張,哆嗦著手指著魚非池:“你……你竟敢殺人!”
魚非池覺得此話好笑,微帶些冷色:
“這無為學院裏,每年死的人還少嗎?多你們三個不多,少你們三個不少!”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上啊!她又不會武功,剛才隻是撞了運,你們難道還怕製服不了一個女人嗎?”鶯時在一邊尖叫著,顯得氣極敗壞。
魚非池覺得,做人呢,不可以惡毒到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