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這會兒正是下課時間,魚非池到了安全的地方便準備推開石鳳岐,石鳳岐卻箍著她手臂不鬆,學院裏人人都知道石鳳岐生性風流,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便是他,但魚非池卻是他怎麽也沾不上的那朵滿是荊棘的玫瑰,今日見他挽著魚非池走來,不免多看幾眼。
魚非池覺得這個人太無恥了些,便停下步子對他道:“放手。”
“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我送你回房間歇息。”石鳳岐眼中染笑意,恰如春風來,浪得很。
“真不鬆?”魚非池又道。
“不鬆。”
魚非池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閉上眼睛,放聲大喊:“非禮啊!救命啊!艾司業救命啊!院長大人救命啊!非禮啊!”
哭喊聲極大,傳開了在大半個學院,霎時引得一眾人聚過來,把石鳳岐與魚非池圍在中間,指指點點,而遠處房間裏正一個人啃著饃饃就著杜康酒的艾司業被驚得不輕,推開窗子就衝出來,這學院裏還有人敢對他的學生動手?找死不成!
石鳳岐手一抖,像甩牛皮糖一樣甩開魚非池,終於忍不住:“你神經病啊!”
抹抹眼角淚痕,魚非池哭著道:“我說了我不喜歡你,你怎麽可以用強?人家還是清清白白的黃花大姑娘,以後還要嫁人,你這樣對我你不怕遭天譴嗎?”
她一身學子白袍髒汙難看,破破爛爛,幾處不能蔽體,臉上又有些傷痕,手背處也有紅腫,再加上身上各處淤紫,嘖,石鳳岐這個鍋是背定了。
石鳳岐臉上青白交加
,他也算是見識過不少場麵陣勢的人了,但真的從未見過魚非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一件溫暖的玄色袍子遮住魚非池的身子,魚非池捏捏鼻子嫌棄了一番這玄袍上的酒糟糠味,聽得頭頂上有個聲音道:“你們在做什麽?”
魚非池撲進這個人懷裏,哭得好不淒涼:“艾司業,他……他……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