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些竊竊私語,曾漬沛現在才轉過彎來,艾幼微是不可能給葉華儂說試題的,當時不過是被葉華儂的氣勢與作戲蒙騙住,真正騙了她的人依然是莊言,莊言的確背叛了她。
站在演武場上,頭頂上明晃晃的日光,曾沛沛卻覺得如墜冰窘,自腳板心裏到頭頂發絲兒上,都透著寒意,她想起韜軻師兄淩厲的眼神,還有他手中那把不知殺了多少人的大刀,好像下一刻,這把刀便能砍到她脖子上來一般,旁邊的人來來往往,她站在那裏像是腳下生了根動彈不得,大腦一片空白。
兩日後司業們一旦公布抄襲的人是她,她必無活路,也不能去找韜軻求助,以韜軻的行事手段,為了保全商夷國的顏麵,說不得會當場殺了她,以絕後患,像曾沛沛這樣的人學院裏多死一個少死一個,並不會引來太多人的關注。
在這種時候,魚非池便那麽恰到好處,自然而然地與曾沛沛擦肩而過,她挽起遲歸的胳膊,語調輕柔,安慰著此次比試失利的遲歸:“好了好了,不難過了啊,大不了小師姐我找人跑進陳司業的房間,把你的答卷找出來,重新寫一份好啦,反正還有兩天的時間,我讓石鳳岐幫你寫好不好?別苦著一張臉了。”
魚非池捏捏遲歸嘴角兩邊,扯出一個笑臉來。
遲歸覺得小師姐太奇怪了,明明自己隻是有些小小的失落,但沒有失落到這般地步,她幹嘛要說這種話?但還是聰明地選擇配合魚非池胡說八道,咧著嘴苦笑:“小師姐你快別鬧了,司業的書房肯定看守森嚴,要進去改答卷哪裏那麽簡單?更何況這種事若是被司業們抓住,那就是惹了天大的麻煩,千萬不能做的。”
“別怕,我有辦法的。”魚非池拍了拍一馬平川的胸脯,遲歸看著都好笑,搖了搖頭,一把攬過魚非池肩膀:“小師姐,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