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強行按捺住心底的患得患失,規規矩矩給李承澤行了個跪拜大禮,並一改之前淩厲的氣勢,捏著嬌軟柔媚的聲音道:“民女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正沉浸在不滿中的郗寶寶,此時也意識到皇上的出現,趕緊收起鬱結的情緒,提著裙擺,就要給年輕的帝王行跪拜大禮。
隻是還沒等她有所動作,李承澤便越過跪在他腳邊的遲寶兒,徑自走向郗寶寶,輕輕握住她的手腕,用天底下所有女人聽了之後都會為之心顫的溫柔嗓音道:“寶兒,朕不是說過,非正式場合,見了朕不必行君臣大禮。尤其你現在還懷著身孕,禦醫說,懷孕初期的孕女身子骨最是嬌弱,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朕的親生骨肉著想。以後能躺則躺,能坐則坐,可不能再隨隨便便在地上溜達走動。來……”
李承澤扶著她的手,就像對待一件易碎的瓷娃娃,小心翼翼地將她拉到軟榻上坐了下來。
直到郗寶寶懵懵懂懂的在榻邊坐下,才忍不住小聲抱怨:“皇上,我雖然懷著身孕,卻不代表病入膏肓,真要像你說所,每天除了躺著就是坐著,那我豈不是要渾身生瘡,後背流膿。不行不行,多多說,隻有適當的活動身體,對孕婦和肚子裏的孩子才有莫大的好處……”
說著,就要從榻上起身,卻被李承澤一把又按了下去,他沒好氣地瞪她一眼,輕斥:“多多說!多多說!是不是隻有錢多多的話你才肯一字不落的聽進去,朕的話卻要被你當成耳旁風,左耳朵聽,右耳朵冒?”
郗寶寶覺得自己很委屈,雖然被他又重新拉了回去,卻不是小聲抗議:“多多的見識特別遠大,所以她說的話,每一句都是至理名言。”
李承澤重哼一聲:“難道朕的見識就不夠遠大,說的話就不是至理名言?”
郗寶寶頗為無辜地看了他一眼,“皇上,你這是在跟多多爭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