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時候,不出意外地被阮渣渣攔住了,那廝兩眼噴火地瞪著我,厲聲道:“你跟蹤我?”
我聳聳肩,兩手一攤,一臉無辜:“我去見我的好朋友,不可以嗎?”
“你!”阮渣渣抖著手指著我的鼻子,怒道,“心肝,你欺人太甚!”
咬牙切齒地叫一個人“心肝”,這畫麵太美,我也是醉了。
我樂顛顛地上了馬車,放下簾子的時候,還衝著阮渣渣好一番擠眉弄眼。
氣死你丫的!
不料,車身倏地一沉,阮渣渣跟著上來了,一把揪著我的脖領子將我半提了起來。車廂低矮,他半彎著身子俯視著我,凶神惡煞的樣子令我心裏直打鼓。
我嚇得不輕,卻又不肯在他麵前認慫,狠狠地一揚下巴,冷聲道:“阮郎歸,追不到女人,就拿我出氣,你可真長本事啊!”
我無權,無勢,可我有後台。
最重要的是,咱關鍵位置上有人!
付蓉的意願誰都無法強迫,這一點大家已經達成共識了,可是女兒家的心性最是搖擺不定,我雖然不能強迫,卻能影響。
隻要付蓉動了心,狀元不狀元的,都是浮雲。
阮郎歸一僵,提著我襟口的大手握得死緊,額頭的青筋突突直跳,仿佛遭受了莫大的屈辱。
我滿不在乎地哂笑一聲:“阮郎歸,你瞧瞧你自己那熊樣兒!不就仗著自己是定邊侯世子麽?若是沒了家世蔭蔽,你還有什麽能拿得出手的?文不如白夫子,武不如六十六叔,我要是付蓉姐姐,我寧可剃了頭發當姑子,也不會委屈自己嫁給你!”
我不知道這番話對於一個自尊心極強而又身份貴重的少年是什麽樣的打擊,我隻知道,阮郎歸今天這一通火,讓我打心眼裏鄙視他。
他突然將我摁在車廂的後板壁上,氣勢洶洶地撲了過來,堵住了我的嘴。
用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