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淡聲道:“像我這種腦門子上貼著‘肥羊’倆字的千金小姐,貌似不太適合出遠門啊!”
白術彎著唇角看我:“你是擔心安全問題麽?別怕,我總歸不會讓人傷著你的。”
我不屑地翻了個白眼:“拉倒吧!信你,你當我今年三歲啊!”
我甩甩袖子,懶洋洋地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摸出帕子蓋在臉上,邊打盹邊等六十六叔。
“我都已經道歉了,你就不能原諒我麽?”白術突然抓住我的肩膀,語氣不再篤定。
我掙了掙,不耐煩道:“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白術一僵,手下一緊,捏得我忍不住痛叫了一聲。他連忙鬆開手,惶然道:“我弄疼你了?”
我掀起帕子,冷眉冷眼地橫他一記,煩躁地抓抓腦袋,瞧了瞧日色,嘟囔著罵了一句:“六十六叔紮根了麽?怎的還不回來?”就折身走了。
白術低低地叫了一聲“心肝”,聲音低沉,透著濃濃的黯然。
我心口一緊,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隻見他慵懶地靠著亭柱坐著,目光膠著在我身上,黯然而又愧悔。
我心裏一軟,輕籲一聲,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想了想,索性去六十六叔房裏避一避。
剛一回身,就聽白術微揚了語調,問道:“心肝,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麽我要來辛家麽?”
我腳步一頓,諷刺地笑笑,沒答話,也沒回頭,又邁開步子走了。
他親口告訴我,他是來娶媳婦的。
心口有點悶,就像堵了一團破布,我甩甩腦袋,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大踏步衝進了六十六叔屋裏,往他**一倒,拽過薄被往腦袋上一蒙,開始琢磨下一步該怎麽辦。
六十六叔的貼身小廝小泥鰍來找我求救的時候,我正做著夢。
夢裏三張臉不停交錯轉換,一忽兒是付恒羞澀而又溫柔的笑,一忽兒是白術布滿失望的眼眸,一忽兒又是阮郎歸那陰險惡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