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能得到你的憐惜寵愛,是她的福氣。”阮郎歸緩步走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好兄弟,甘心需要一個娘親。”頓了頓,又道,“你知道我的意思。”
“你們兩口子還真是挺有默契!”我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至於麽?昨兒個她催,今兒個你催,你怎麽不幹脆說這裏花堂喜宴都是現成的,讓我立刻給甘心娶一個娘親回來?”
“好主意!”一道嬌柔的嗓音突兀地橫進來,心肝拍著手掌走來,青梧抱著甘心在她邊上跟著。
“醒了啊?我還想著,你們倆要是還醉著,就讓人把你們倆抬進荷花池醒醒酒呢!”她走過來,衝阮郎歸笑了笑,道,“看著你剛才說了一句很棒很精彩的話的份兒上,我就赦免你讓我新婚之夜獨守空房的大罪了!”
阮郎歸頓時一臉愧疚,耷拉著腦袋,拽著心肝的衣袖小聲討饒哄慰。
青梧臉兒紅紅,斜著眼睛偷瞄我。
我十分尷尬,這不是逼婚麽?
“王爺,王妃,大早上的拿人家尋開心,這樣真的好麽?”青梧故作嬌嗔地低下頭,不依地嘟噥。
三年朝夕相處,對於青梧,我已經摸得很透了,她低著頭的時候,往往是回避的意思。
她看出了我的尷尬,所以強忍著傷心,為我化解了。
“沒有三媒六聘,單憑你們兩個嘴皮子一動,我就要娶媳婦兒了?我倒是不礙事,糙漢子一個,沒什麽好講究的,可你們考慮過人家姑娘的感受嗎?終身大事,就這麽草率地辦了,日後回想起來,還不得鬱悶一輩子啊!”我笑罵,一巴掌甩上心肝的後腦勺。
青梧霍的抬頭,神色間溢滿驚喜,那一雙眼睛中滿滿的都是驚喜交加卻又不可置信。
“夫子,你……你說什麽?”青梧捂著嘴,眼裏迅速凝起淚光,嗓音都顫了。
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地別過頭,訕訕道:“那個……我……我是想說……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