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黎昭,黎是黎昭的黎,昭是黎昭的昭。
在東黎國,隻有我一個人叫黎昭,別人要是敢叫這個名字,那是要掉腦袋的……因為我是東黎國的太子爺,未來的東黎之主。
從我很小的時候,母後就教育我要收心斂性,克己自製,勤學苦讀,精於政事。她說,這是一個好皇帝必須要具備的基本素質。
在母後的教育下,我終於長成了……額,你們以為我會說,我終於長成了一代英明神武的儲君,繼而成為神武英明的帝王嗎?
嗬嗬!
最終,我長成了一朵奇葩。
我不愛念書,更不愛克製自己的心性,我不尊師重教,每一個太傅都是我捉弄的對象。
是的,作為一國儲君,我是令舉國上下頭疼無比的神存在。要不是母後的家族龐大,外祖一脈勢力強大,我這個太子早就被拉下馬了。
這種吃喝玩樂的日子一直持續到我九歲那一年。
我記得,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陽春清晨,李太傅六十大壽,父皇耳提麵命,要我前去給太傅祝壽,沒辦法,我不敢不聽皇帝老爹的話,隻能拉長了臉去了一趟李府。
我到的時候,李太傅那老頭兒正在客廳接待一位梳著涼兩把丫髻的小姑娘,小姑娘看著比我還小些,矮矮的個頭,胖胖的身子,一張粉白粉白的小臉上帶著很明顯的睡意,我甚至懷疑,她是不是直到踏進李家大門的時候,眼睛都沒睜開。
“夫子,心肝來給您老人家祝壽了。”小姑娘撇著一張小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也沒捂住嘴,我一眼就瞧見了她滿口的白牙,以及四五個豁口。
說是祝壽,那小姑娘卻混沒有晚輩給長輩祝壽的虔誠與敬意,她整個兒癱倒在椅子裏,渾身骨頭輕得沒有四兩重,一雙小短腿甚至挨不著地麵。
“昨日劉尚書還與老夫打賭,說心肝要是來,他甘心給我撩一個月的轎簾子。”李太傅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