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止扇子一揮,甚是大度地開口:“留給你縫件肚兜。”
古三月這次沒忍得住,甩手就是一巴掌,結果……
“啊哦!”她捂著紅腫的手,痛得直叫。
本來想打玄止,哪裏料到他速度快得跟閃電一般,在她巴掌即將落下之際,玄止身形一閃便躲開了。而她手已經打了出去,根本來不及收回,啪一聲打在了質地堅硬的花崗岩上,那叫一個痛。
現如今這雙手不比曾經她那雙操刀殺人的手,剛才一掌下去,若非她中途收斂了力道,早就皮開肉裂了。
玄止回眸魅惑一笑,古三月被他傾城的笑容迷得晃了神,連手上的痛都忘了。
嬉笑怒罵間,已到了外麵。
紅梅嶺上長年飄雪,粉色梅花開得很豔,梅樹下那座尖尖的墳頭被抹平。
玄止抖落肩上的花瓣,眯眼笑道:“走吧,別再耽擱了,我時間可寶貴著呢。”
到達漠北時,已經是一個多月後,正值盛夏,天氣最為炎熱的時候。
古三月雙手搭在眉骨,額上全是汗水,她躲在一棵胡楊樹下,盡管有樹蔭遮蔽,但仍是抵不住暑熱。
玄止收了扇子,別在腰間,從懷裏掏出一些符紙,然後便盤腿坐在地上。
“喂,你是要做法了嗎?”古三月走過去,將他腰間扇子抽出,主動為他扇風。
他頗為嫌棄地瞥了眼古三月:“這是布陣。”
“那沉玖呢,她需要站在陣中嗎?”
玄止已經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會古三月的問題。
一炷香後,沙漠刮起了風,陣陣涼風吹來,頓時清爽無比。
古三月正坐在玄止身旁為他扇風,當風起時,她收了扇子,又將其插回到玄止腰間。
轉頭去看沉玖,卻見她身子軟軟地倒了下去。
“玄……”她急忙轉過臉來看玄止,話未出口,隻見前方漫漫黃沙下,站著兩個人,一個滿頭銀絲,白衣勝雪,另一個身穿杏黃衣衫,紮著羊角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