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古三月氣得直接發飆,“你大爺的,現在想起來我是這裏的主人,剛才是誰端著一副主人的架勢,我還沒發話呢,你就把人趕出去了。”
“他不懂規矩,我為你挫挫他的銳氣,你生氣了?”
“……”她還有氣可生麽?
瞪了眼玄止,她揚聲對外麵的常五吩咐:“請裴大人進來。”
裴蘇允剛進來,門外便響起常五的聲音:“太子殿下駕到。”
古三月隻得立馬吩咐人沏茶,安排桌椅,容千尋跟裴蘇允剛進來一會兒,慕景涼又過來了。
兩國太子,還有一個敵友難辨的尚書大人,外加一個人人懼怕的腹黑國師。古三月無奈扶額,這他娘的是吹了龍卷風吧,才把幾尊大佛全部吹到了她這座小廟。
“寒舍簡陋,殿下跟慕太子屈尊來此,三月倍感榮幸。”她搜腸刮肚地想著官場間你來我往的客套詞,最終隻能說出這麽一兩句,然後就沒詞了。
玄止見她生疏客套的應付了兩句,便直挺挺地站著不說話,像是邊疆放哨的衛兵一般,不由得想笑。而他確實也那麽做了,折扇抵在下巴處,笑得像隻深山的狐狸。
慕景涼抿了口茶,溫和地笑了笑:“古統領家這茶,乃梨山雪雨,取的是穀雨間一芽二葉。”
古三月幹澀的笑笑,她哪懂什麽茶,喝水如牛飲,對茶這種高雅的東西,向來是茫然無知。突然間感到自己格格不入,她借口有事,便急忙抽身離去,順便去看看容千鈺是不是拉虛脫了。
剛走到茅房門口,便見容千鈺臉色蒼白地捂著肚子出來。
“你沒事吧?”
容千鈺翻了個白眼,有氣無力地回道:“你他娘的拉一下試試,老子都要拉出血了,能沒事麽?”
“聽你這口氣,我覺得應該沒事。”古三月拽住他便往後院亭子走去,拖得容千鈺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