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暄若的關門打狗最終是驚動了老夫人,冷暄宛。
管事房內那般大的叫聲,外頭的丫鬟婆子嚇了一跳,有膽子大的雙手抱胸的從窗縫中往裏瞧,這一瞧,可不得了了,裏麵的管事婆子被打得屁滾尿流的,嚇得她們是花容失色,不過待鎮定之後,反而不著急了。
“讓三小姐好好教訓教訓她們,平日裏就知道欺負我們這些個灑掃的小丫鬟,今日也讓她們嚐嚐被訓的滋味。”
幾個小丫鬟當然也懂,就如無事的人一般,站在門前聽著,甭提心裏有多爽了。隻是也不太敢聽太久,等著差不多時辰了,便向院外稟告了去。
王嬤嬤一聽,怔住了,這三小姐唱的又是哪一出啊,不待多想便急急的向老夫人稟報了:“老夫人,管事院的小丫鬟來報,說是院內傳出了婆子們的慘叫之聲,問問,怎麽辦?”
冷老夫人手中轉著的紫檀佛珠頓了頓,而後冷道:“哼,怎麽辦,我能怎麽辦,權不是交給了她二人麽,讓她們看著辦。”說完,便再也不管了。
王嬤嬤看老夫人一副撒手不管的模樣,眼睛微微一轉,尊從道:“是,老奴這就著人請了大小姐去。”
老夫人雙眼微微一睜,看著王嬤嬤遠去的身影,哼道:“兩個不省心的,都想從我手中將權分過去,簡直是做夢。那我便看看,是你們其中誰的能力更大一些。”
她可是一點兒也不著急,無論冷府的對牌在誰的手中,隻要她一句話,便可輕鬆收回,因為她的那個侍郎兒子是極其孝順的。但冷老夫人想起自己遠在他鄉的另一個兒子來,那握著佛珠的手又是緊了緊,心腸又硬了硬。
冷暄宛當聽到管事婆子被打之時,她正在染脂色的指甲,當下便將小指的色染差了。
“你說什麽,冷暄若真的打了冷府的婆子?”震驚的同時,又帶著些幸災樂禍:“嗬嗬,那個蠢的,竟然真的打了婆子,說什麽變了,依我看一點兒沒變,不,是變了,變得更沒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