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暄若喝了口茶,潤了潤喉,再看著底下跪著的春草,她的眼睛裏透著的是陌生,對,在此時春草對於冷暄若來說,就是陌生人,比丫鬟還不如。
春草感覺到了目光,順頭一看,小姐正用那沒有一絲情感的看著她。頓時心下一慌磕著頭道:“小姐,小姐,你要相信我,我也不知道薑嬤嬤她為什麽會死,今兒個還是好好的,就是,就是晚上喝了那藥之後,便上吐下瀉了起來,之後,之後便……”吐血,瀉血了,太可怕了。
半夏看著春草臉上的驚慌,有些怒了,小姐可一直是個強的,身為奴婢的她們,自然與主子一般的強起來,何時這般磕頭低下過?
“春草,不要再說了。有小姐在,自有處理。”半夏看著春草此時的行為特別的刺眼。
春草身子一抖,可是她哪裏能夠聽得進去,這可關乎到她的性命啊:“半,半夏,你是知道我的,我不可能害薑嬤嬤,更不可能害小姐啊。你,你與小姐關係最好,你告訴小姐,你替我求求情啊。”
“你?”半夏太失望了。手指握得咯吱響,她雙唇緊閉,都說了小姐會作主,更知道這是李姨娘在收權呢,而春草這般越是求,李姨娘她們就越是高興,春草她這般是讓小姐難看呢。
春草哪裏懂得這般,她一個從小被小姐救了,隻知道笨頭笨腦的伺侯著,因為小姐是惡女,與府上奴婢交往也不是很多,李姨娘見她也跟沒見著似的,就這樣過了這麽些年。可是一想到在城外那一日……她又害怕了起來。
“不,小姐,奴婢,奴婢真的什麽都沒有做。”春草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李姨娘一副看好戲的說道:“我說春草啊,這人證物證據在,你就算求誰都求不了。”
冷老夫人就在上位冷眼看著底下李姨娘與冷暄若你爭我奪,她們爭得越厲害,到最後還是要到她這裏來定奪,而這樣,她才能夠掌握整個冷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