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接著說下去,江氏立時打斷道:“你胡說什麽呢?你為了自己擺脫罪責,就將這禍事推到我們身上,你以為她能不經過夫人那邊便可將我們賣出府嗎?我原還想著等這事捅到夫人跟前,看在我們曾經共同伺候過一個主子、現下又同樣受了冤枉的份上,在夫人麵前替你說上幾句好話,不過現在,哼,你就等著被賣出府吧。”
楚梓芸忍不住嗤笑一聲,“習秋,你等會兒再去夫人那邊,先讓她閉嘴。”
習秋轉過身,點了點頭,直接走過去在江氏驚恐的目光下一掌劈在她後頸處,江氏白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楚梓芸看向水芙,“你接著說,若你不帶半點虛假的將實情講出來,我自會從輕處置你。”她掃了眼臉色難看、此時正在瑟瑟發抖的丁氏,繼續道:“你覺得你們因為偷竊之罪發賣給人牙子,之後還會有府上願意買下你們嗎?更何況今日是祖父讓賬房裏的人送來一百兩銀子,你覺得夫人會為了救你們得罪祖父?”
方才江氏的話讓水芙一瞬間產生了動搖,那楚梓芸接下來的這番話就是壓垮水芙還存著僥幸心理的最後一根稻草。
水芙不敢再有任何猶豫,一邊流淚一邊道:“今日那賬房裏的小廝來送銀子時我們五人確實都在屋內,奴婢和水芙,陳情是背對著窗戶坐的,而江氏和丁氏則是對著窗戶,加上窗戶開著,自是能夠看見一個小廝捧著東西送進來了,後來趁著陳情去茅房的時候,江氏和丁氏起身去了姑娘的屋內,不大一會兒她們就回來了,為了讓奴婢和香渠保守這個秘密,她們承諾待此事過去後就給我和香渠一人五兩銀子,我們皆動了心,又想著若是姑娘追究起來就將此事全部推給陳情,畢竟小廝過來送銀子的時候隻有陳情一人不在,姑娘,奴婢所說句句屬實,不信你可以問香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