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愣住了,隨即臉慢慢漲紅,她心下何嚐沒有後悔,可已經過了這麽多年,再後悔又能有什麽用!
她再開口說話,站了片刻才道:“是我糊塗了,告辭。”
直到她離開戰衾院,楚梓芸還是一句話都不曾說。
習秋有些不解道:“姑娘,你不是已經讓世子幫忙了嗎?為何不告訴她?”
楚梓芸笑道:“因為我還不信秦氏,再說我若是這次還答應了她,她定然覺得我心善,到時候等到她入牢獄之前,定然又會跑來求我,讓我照看著點楚梓嬌,我可不想給自己日後惹下這麽大的麻煩,且讓朗漠清去查這事,隻是順便。”
有些事,朗漠清雖不曾全部告訴她,但最近這段日子,不僅朗漠清讓她不要出門,就連景王也說過這話,可想而知,京城怕是要發生什麽大事了,且還與太子有關,所以她想,東宮那邊已經有了朗漠清的人。
楚梓嬌的事情還沒多少眉目,便到了故去太上皇的壽辰,那一日上午,文帝便陪著太後出宮,前往國龍寺,伴駕的有太子和景王。
用過午飯,朗漠清道:“丫頭,我要離開一趟,大概明日便會回來。”
楚梓芸點了點頭,沒有多問,隻叮囑道:“小心些。”
朗漠清‘嗯’了聲,將臉側了過來,楚梓芸眨了眨眼,“做什麽?”
朗漠清道:“今晚沒有你陪我睡,所以在我離開前,你至少得親我一下吧。”
楚梓芸抬手挖了挖耳朵,隻當自己不曾聽見這話。
下一刻,下巴便被一隻手握住了,隨即陰影籠罩下來,唇被親住了。
楚梓芸:“……”她臉微紅,這個流氓,屋內還有丫鬟站著呢。
為故去的太上皇祈福,每回太後都會在國龍寺住上七日,文帝太子等人則隻會住上一日,畢竟朝政繁忙,不能再外多做停留。
翌日,文帝太子等人從國龍寺啟程回京,因國龍寺建在一座山上,所以上下山雖可用馬車,但行駛速度卻是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