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鞭下來,聞人笑已是大汗淋漓,粗喘不已。欽國侯哪裏知道聞人舒使的是什麽手段和心思,隻暗道這丫頭演戲是不是演太過了。結果還不等他叫停,聞人笑就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她身邊伺候的丫鬟叫翡意,見狀連忙撲過來苦苦哀求。欽國侯仍舊是以為聞人笑還在演戲,她倒會裝死,自己也得了台階下,於是讓翡意將聞人笑扶著回了院子。
江氏母女摟抱在一旁,自聞人笑挨藤條伊始,就沒吭聲。
聞人舒鬆了一口氣似的將藤條交還給管家,並吩咐道:“取最好的創傷藥來,給大小姐送過去。”
折春苑裏,聞人笑趴在**抽著氣。那藤條差點把她的魂兒都趕了出來,偏偏又留著一口氣,憋在胸口難受得緊。
翡意掀開她的衣服給她上藥,她後背上沒有明顯的血痕,但那沁入雪膚的淤痕卻青青紫紫、觸目驚心。翡意一看之下,眼淚就冒出來了,仿佛疼的是她自個一樣,一邊吹氣一邊道:“大少爺下手恁的狠……奴婢就知道,他是不安好心的,他們全都是不安好心的!”說著就蹭地站起來,“奴婢這就告訴侯爺去!”
翡意這一去,卻沒能如願地見到欽國侯。聽說他一處置完聞人笑,便有公務和聞人舒離去了。
與此同時,翡意剛走沒多久,折春苑外便響起了動靜。這院子尤其幽靜,幽靜得有些冷清了,以至於院子裏就翡意一個使喚的貼身丫鬟。之前江氏沒少往折春苑裏塞丫鬟,隻是都被聞人笑給退了回來。眼下江氏帶著聞人雪一道匆匆忙忙地過來了,一進院子便登堂入室直奔聞人笑的房間,麵上帶著緊張而關切的神情。
聞人笑迷迷糊糊的,就感覺有人打開房門走了進來。她眼睛睜開一條縫,隱約看見江氏和聞人雪站在她床前,隻是沒有看清兩人的表情,就又耷拉了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