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臉上僵硬了片刻道:“笑兒如此關心二娘,二娘高興還來不及,這一下就好去大半了,隻不過是尋常的過敏之症而已,不是什麽大事,你不要擔心。”
聞人笑當即露出誇張的表情,道:“這怎麽能不是大事呢,二娘你看看你的皮膚,都快被撓出血了,這滋味笑兒可是親身經曆過的,別提有多難受了。定是您身邊的丫鬟平時照顧得不上心,莫不是也給您吃了酒釀元宵?”說著便是一臉的怒氣,對聞人雪道,“雪兒妹妹,二娘的院子我一向不熟,但你一定知道平時都是些什麽人在伺候二娘,去把她們叫來,容我一個個審問,必要的時候還需得稟告給爹知道。”
“這……”聞人雪看江氏臉色。
江氏溫柔地握著聞人笑的手,說道:“笑兒不要生氣,這不關她們的事,大夫說了,眼下春夏交替,是有可能得這樣的病症的。”
聞人笑眨了一下眼睛,何其無辜道:“二娘,您可不要為了偏袒丫鬟而讓您自己受委屈。”
“不會,笑兒,這次都是二娘自己不小心,怪不著別人。”江氏笑容蒼白地道。
聞人笑又情真意切道:“雖說這隻是普通的熱度過敏症狀,但二娘可千萬不要疏忽。平日裏的飲食以清淡為主的好,正好,我覺得前些日休養期間二娘為我準備的膳食就極為妥帖,隨後我讓翡意列一個菜單,讓這院兒裏的丫鬟每日給二娘張羅,平時的點心、滋補的燕窩什麽的可就不要再吃了,當心熱毒揮散得更嚴重,要是蔓延到臉上了,可是吃什麽都補不回來的。”
江氏聞言臉色變了變,不由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臉,顯然也是很在乎自己這張皮的,皮笑肉不笑道:“笑兒有心了。”
聞人笑道:“哪有,平時二娘都盡心盡力為我,眼下二娘身子有恙,我若是不聞不問豈不是太狼心狗肺了。”隨後再說叨了幾句,聞人笑又對聞人雪道,“我素來粗心大意的,還是雪兒妹妹心細如塵又事事周到,有你在這裏照顧二娘想必是極好的,這些日就要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