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笑遠遠地看,越看越覺得不對勁,不由問謝鬱:“她們在幹什麽?”
謝鬱微眯著眼道:“大概,在殺人吧。”他有功夫,耳力自然勝過常人數倍,那邊的話語聲順著夜風可是一字不漏地傳到了他的耳朵裏。
此話一出,聞人笑渾身一震。
翡意一邊掙紮一邊,聲音有些淒厲哭道:“大小姐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做鬼也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春喜早已經入了魔症,聞言喝道:“你閉嘴!一口一個大小姐,你以為你是誰?待明天天一亮,誰會知道你是怎麽死的?嗬,你以為大小姐會知道嗎?還是不要做夢了。冬素,把她抬起來,扔進水裏。”
於是兩丫鬟又費力地把翡意重新抬起,兩人一步一步走下池塘,往水深的地方走。
謝鬱對聞人笑道:“她們還說了話,你想聽嗎?”不等聞人笑回答想或是不想,他便將春喜和冬素以及翡意的三人對話往聞人笑耳中灌了一遍。
隻能說他今晚運氣太好,一來侯府就遇到了這接二連三的事情。
他與聞人笑靠得這般近,一邊輕緩地說著話一邊細細審視著她的側臉輪廓上的表情,並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她的身體正一點點變得僵硬。
那個被裝在麻袋裏的人口中的“大小姐”,不言而喻。這侯府裏的大小姐,除了身邊的這位,還會有誰?
他比較好奇的當然是聞人笑的反應。不知道她接下來該怎麽辦,那個裝在麻袋裏即將被謀殺的人應該是她身邊的某個丫鬟吧,她是該大聲呼救呢還是該跑過去阻止呢?
隻不過這池塘是在花園裏,到了夜裏便四周無人,就是再呼救也鮮少有人聽得見。
又或者求他,或許求他他可以幫忙呢?
正這樣想時,那兩個丫鬟已經將翡意抬到了池塘水深的地方,冰涼的水都漫在了春喜和冬素的腰際。兩人合力,將翡意拋進了池塘深處,咕嚕嚕的水鑽進麻袋裏,也把翡意的話全部堵回了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