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笑知道,小繹把自己帶出了皇宮,謝鬱勢必不會善罷甘休的,鐵定已經在追來的路上。若是讓謝鬱和他對峙下來,鐵定會兵刃相見的吧。
聞人笑對小繹並沒有感情,她不想讓謝鬱受傷,同樣興許是對以前那個聞人笑的尊重,她也不想小繹就此送命。
要是讓謝鬱知道小繹就是當初皇宮裏的刺客,不知道會不會殺了他。
於是這一路上,聞人笑都在堅持著喋喋不休地勸說小繹,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小繹偏不聽,一根筋地往前趕路。
他似乎很享受聞人笑的喋喋不休,起初聞人笑隻是在馬車裏說,隨著開春天氣漸漸暖和,她就出來和小繹並肩而坐,繼續念叨。
小繹麵上不由帶著淡淡的笑意,有了兩分從前溫暖的味道,道:“你的話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多。”
聞人笑氣悶道:“我跟你說了不止百八十回了,我已經不是從前那個聞人笑,從前那個已經死了。”
小繹麵上有些苦澀:“本想早些回來,這樣就能早些帶你走。這些年,你一個人一定過得很辛苦。”
“……”聞人笑道,“以前的事我也壓根不記得了,我也跟你說了百八十回了,你就是不信是不是?算了,真是被你氣得腦仁疼。”
“說了這麽多,渴麽?”小繹看了看聞人笑,溫柔道,“裏麵有水,我多準備了兩壺。”
說了這麽半天下來,聞人笑還真覺得有些渴。她抱著水壺喝了幾口,看著前方漫漫無際的路,長長歎了一口氣,“你真要帶我去邊關?”
“嗯,找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開始我們的生活。”
“你做這些,我爹知道嗎?”聞人笑問。小繹卻沉默,她便又道,“我爹不知道吧,看來你是瞞著我爹的。你在京城的那些時候也是我爹掩護著你,你知道他不會同意你這麽做,因為我和太子謝鬱是夫妻,謝鬱是我爹承認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