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你不能這樣對我……”
張桃一臉執拗,她覺得這個選秀,是自己的一個好機會,要是錯過,以後隻能聽從家裏的安排。她現在,就是想要為自己爭取一把。
二叔公被氣的夠嗆,胸口起伏不定:“拉下去!”
張平安見族長動怒,也不敢多言。
於他來說,張大虎無疑是張家灣裏,最為優秀的男青年之一。之前若不是有葉氏拖累,他們家必然不會是現在這個光景。張桃如今就要及笄,會看上張大虎,也就不足為怪。
至於族長的顧慮,他也明白,畢竟是同宗姓氏,雖然是出了五服,但傳出去也不好聽。
且不說,張家灣這邊的情況如何,此刻夏目縣縣衙裏,莊皓斕一臉默然的翻看購買土地和戶籍的賬冊,而王主簿滿頭是汗的跪在下方。
那本賬冊,不是縣衙裏的。而是他私下撰寫的一本。收多少錢,往上孝敬多少,寫得一清二楚。
“張家灣淩萱,十五歲,立女戶,開荒田?”
當莊皓斕翻看到淩萱這一頁時,看到張家灣這三個字,頓時來了興致。
他覺得那名字怎麽異常的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還有這個張家灣,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是早上江翰群那家夥去的地方?似乎,他之前在哪裏聽過一次來著?
“是,這是夏目縣今年為止,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立女戶的人。”
王主簿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這才回了一句。
“哦,本世子倒是不知,從何時開始,這立女戶,就要三兩銀子?”
“這,這……”
王主簿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想到早上剛被押走的柳文偉,頓時想死的心都有。
完了,真的完了。他做這種賬冊,就是希望有一日能給自己保命用。哪裏想到,如今成了催命符。早知如此,他就該一把火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