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可情正要開口,隻見那宮女已經爬了起來,從身後的一個縫隙裏一溜煙的跑了,逃跑速度之快,簡直神速,仿佛早就找好了位置一般。
該死。
冷可情擦了擦因為強行被扯下耳墜而流血的耳朵,雖隻是小傷口,但也還是有些痛的,她低頭看著眼前的火盆子,一腳踹開,有些煩躁。
方才那宮女胡亂踢打,膝蓋也是疼,這女人發起瘋來,真是不容小覷。
冷可情有些煩悶的走出了假山堆中,有些鬱積的四處晃著,漫無目的的。
暗處。
“娘娘,事情已經辦妥。”一個宮婢跪在地上,掌心中躺著的,郝然就是剛才從冷可情耳朵上扯下的那枚耳墜。
“好極了,你放心,本宮不會要你白白犧牲,自會好好待你年幼的弟弟……”黑暗中,女人低低的聲音如從幽穀中傳來一般,尤為空靈。
宮女捏緊了手中的耳墜,咬著下唇,渾身止不住的輕顫。
……
寂靜的深夜裏,傳來琴音,這如流水般帶著無限憂愁的曲子,讓聽的人也似乎感染上那幾分哀傷。
冷可情高高坐在樹幹上,正閉目養神,不遠處就突然傳來了琴聲,這淒淒慘慘戚戚的曲子中,還帶了幾分惆悵和鬱結難舒,聽著這樣的曲子,心情著實好不起來。
“今天是什麽日子?出躺門,遇見各種鬼哭狼嚎。”冷可情揉了揉額頭,從樹幹上縱身一躍,穩穩落地。
她可是特地尋了一處最為荒
廢的安靜之地在這裏尋思琢磨,才不會被打擾的,她倒要看看,在這後宮的僻靜之地,誰在這裏彈這樣哀傷的曲子?
冷可情尋著琴音,走到了一破舊的宮殿外,那看起來已經是被荒廢了,宮殿門口長滿了野草,圍牆龜裂倒塌,大門口上的門匾搖搖欲墜,風一過,那張滿灰塵已經看不出字樣的門匾便隨風飄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