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雪衣似乎也察覺到不對,疾步走來。
梁玉沅連忙抬手為劉景修擦著嘴角的血液,顫聲道:“景修,你流血了……”
當梁玉沅看到劉景修嘴巴裏流出的血液時,興許連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聲音多麽的顫抖,多麽的害怕。
“丫頭,我,我沒事……”劉景修緩緩抬起染血的手擦著梁玉沅臉頰上的淚水,卻將梁玉沅的臉頰染滿了鮮血。
“景修,景修,你怎麽了……”梁玉沅第一次感覺一種滅頂的窒息感,害怕,恐懼。
司雪衣疾步過來,看到劉景修的情況,麵色驟變,又垂頭,當看到劉景修手腕上爬滿的紅線,低聲叫了一聲,忽然伸手將劉景修的麵具摘下。
當麵具摘下的那一刻,當在場的人看到劉景修摘下麵具後的臉後,都麵露震驚驚恐之色。
梁玉沅為劉景修擦著嘴角的血液,入目,便見劉景修那雙猩紅的眼睛,還有臉頰上遍布著的恐怖紅線。
這些紅線似乎還在蠕動著,在劉景修的臉頰上方一直蠕動著。
“怎麽會這樣……”梁玉沅張了張嘴巴,卻隻覺自己顫抖的幾乎不能出聲。
司雪衣是最先反應過來的。
他忽然推開梁玉沅,伸手連點劉景修身體幾處大穴,下一秒,劉景修身體一軟,便跌倒在了地上。
梁玉沅急忙過去扶住軟到的劉景修,遍布血印的臉頰上,滿是冷汗。
“蠱蟲爆體。”司雪衣望著劉景修,喃喃自語著道:“你這又是何必?根本還沒有到那個地步,你根本沒必要……”
劉景修緩緩仰頭望著司雪衣輕笑著道:“我,賭不起。”
諸葛詢不死,便是最大威脅。
劉景修不能讓諸葛詢傷害梁玉沅,所以,他用了最危險,也是對自己身體傷害最大的方式。
蠱蟲爆體,那些小蠱蟲已經開始在劉景修體內四處亂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