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越的眼前,沒有任何景物。
隻有一片雪白茫茫……
耳邊傳來男子清潤好聽的聲音,卻那麽的遙遠,任憑她怎麽抓都抓不住。
“濯濯楊枝一種,韶華正清越。”
“越,你的名字,真好聽。”
“裕哥哥……”
上官清越囈語出聲,費力地挑開沉重的眼瞼。
這才發現,不過是做了個,有他的夢罷了。
天已然亮了。
破曉的晨曦,自門窗的鏤空花紋灑進來,在平如鏡麵的青石磚麵上,投下斑駁的光斕。
上官清越渾身酸痛,根本沒有力氣抬起頭。
她試著呼吸,胸腔內亦是一陣扯痛。
她不適地扯動唇角,幹涸得龜裂的唇傳來絲絲刺痛,口中盈滿腥甜。
“公主!”
雲珠也蘇醒過來,滿身青紫,渾身酸痛無力。
她發現自己正赤身**,趕緊扯來被子裹住自己的身體。
“公主,公主,您還好嗎?”雲珠見上官清越比自己更慘,竟然**地被綁在架子上。
雲珠趕緊撐著力氣起身,一邊解繩子,一邊淚流滿麵。
“公主,我們哪裏是和親來了,完全就是遇見一個……”
雲珠向外麵看了一眼,見沒人,這才吐出最後兩個字。
“禽獸。”
上官清越無力地垂著頭,昨夜炙烤的熱火已然消褪,剩下的恍似僅是一具軀殼。
她弱弱地吐口氣,看了雲珠一眼,想說什麽,卻沒有力氣發出聲音。
“公主!”雲珠不知道怎麽解繩索,幾近絕望地跪地痛哭起來。
“我們怎麽辦?王爺是故意刁難我們啊!送親的使臣也走了,我們在大君國連個依靠都沒有了!”
雲珠的話,明顯還有下文。
“公主,我們本是入宮的,怎麽突然嫁給王爺了?皇上在您耳邊說了什麽?您告訴雲珠,好不好?”
雲珠淚眼朦朧地望著上官清越,卻感覺自己怎麽都看不清楚上官清越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