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忽然掙開碧鶯,並沒有說話,空洞的雙眸看向碧鶯,沒有激起任何漣漪。
她的那雙眼,太過迷茫,好似已失去了靈魂!
她對碧鶯什麽話都沒說,而是轉身走向天兒。
天兒已被女子身側的大蟒蛇嚇得雙腳僵直,一步步地後退。
天兒看向碧鶯,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碧鶯身上。
碧鶯趕緊說,“郡主!這就是季貞兒那個毒婦與冥王私生的孩子!”
女子的背影猛地一僵,看著天兒的目光裏,乍現了汩汩徹骨的寒意。
天兒不禁又退後了一步,小手在身後緊緊抓在一起。
“你們還不肯回來嗎?”女子望著天兒,話卻是對那幾個男人說的。
這樣平靜又幽冷毫無感情的聲音,在這樣漆黑的山洞裏,蕩起一片幽冷的回音。
上官清越也最怕蛇,臉色已經泛白,額上滲出一層細汗。
男人們果然聽話,一個個地回來了,將上官清越秋紅還有碧鶯都給擒住。
他們帶她們去了最裏麵的石室。
那裏四壁都是山岩,倒是打鑿得很是平整。
石室的中間,是用細密的鐵欄杆紮起的籠子,籠子裏麵堆滿了發黴發臭的稻草。
想來那個鐵籠,正是用來囚禁那個女子,也就是季信陽的鐵籠。
十年之久,鐵籠的欄杆已經鏽跡斑斑,上麵還有血液凝固後的斑駁痕跡。
在這樣的牢籠裏,不知道發生多少血與淚的煉獄般場麵,以至於季信陽走入鐵籠的時候,臉色平靜的沒有任何起伏,就好像真的是回到了自己的家。
季信陽坐在籠子裏的稻草上,蟒蛇便也跟著進去,盤踞在女子身邊。
季信陽的一張臉,瘦得隻剩下骨頭,讓人猛然看去不禁心中發怵。
天兒也被帶入籠子裏,她也一直緊緊牽著天兒的手,可天兒十分怕那條大蟒蛇,臉色雪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