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
曲染九不願意聽，也不想繼續在這個話題上說下去。
墨景恒歎了一口氣，瞅著她半死不活的狼狽樣子搖頭，再搖頭，瀲灩的眸光顧盼神飛還十分銷魂。
老板提著燒開的水壺重新掀簾到前廳來，頃刻間嚇了一跳，幸好手腳迅速，不然差點兒把滾燙的水壺落在腳上。
“天哪！這是怎麽回事？”
老板急匆匆趕過來，探著身子左右瞅著趴在桌上的曲染九。
墨景恒用扇子攔住老板，不以為然的笑道：“沒事，就是吐了一口血而已。”
老板掃了一眼桌麵上殘留著血漬的茶杯，審視著這位神色狂狷的俊俏公子，狐疑的目光最後落向臉色泛白的曲染九，隻見她擦過臉頰的雪白袖子上沾染了不少的紅色血跡。
“公子？你要不要緊啊？”
老板試探地問她，頓了頓，有些顧忌地瞥了墨景恒一眼，“要不要給你叫大夫……”
墨景恒嗬嗬一笑：“老板，我看你還是去報官吧！”
“這……”
老板眼神微微一縮，一下子愣在原地。
曲染九在桌上趴了一會兒，體內的痛楚漸漸消退下去，緩過氣來說：“不用報官，我已經沒事了。”
她是喬裝出來的，鬧到官府去隻會捅出更大的簍子！
墨景恒心裏十分清楚，說這話就是故意刺激她！
老板忙不迭點頭，翻開桌上剩下的兩個杯子，立馬給他們倒上熱茶。
“那我在櫃台那邊，客官有什麽事隨時喚一聲就行了！”
曲染九點頭，端起茶水抿了一小口，慢慢將滿嘴的血腥味給壓下去。
墨景恒仍然攔住老板，笑眯眯的問：“老板，你這家小酒館開多長時間了？”
老板愣了一下，淡淡的說：“三年了。”
墨景恒環顧了一圈空蕩蕩的廳堂，除了他們這桌，沒有其他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