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知,今日雲緋月可是要進宮的,若是服下這幻神散,混亂了神智,做出了什麽有失體統的行為,不說壞了聲名,更有可能觸怒了大楚帝。
屆時即便有相府嫡女的身份庇佑,沒有性命之憂,卻依舊逃不開責罰。
而幻神散入水即化,進入人體之後更是查不到蛛絲馬跡,作用也不過一個時辰,那下毒之人心思果真是夠縝密,用心何等狠毒,分明是想要斷了雲緋月,藍妃這一後路,讓她從此孤立無援。
“然表哥……”雲緋月聞言雙眸一紅,默默別過臉,開口道:“以然表哥的睿智,莫非還會不明白嗎?”
“你是說,這連翹她……”赫連然自然不是愚鈍之人,且能夠於一眾皇子之中脫穎而出,深得大楚帝的寵愛,自是尤其過人之處。
如今聽得雲緋月這般說,哪裏還會想不明白這其中究竟。
當下目光淩厲地看著她道:“那今日行刺之事……”
“今日行刺之事,想來應該是大夫人所為,而我,隻是在適當的時候,引開了連翹的注意力而已……”雲緋月目光清澈地看著赫連然,話語清靈地說道。
“該死的!這沈佩蘭當真以為有武侯府給她當靠山,便能夠肆意妄為了不成?”赫連然怒極之下,一掌拍在麵前的小桌之上。
那上等黃花梨木打造的小桌應聲倒下,連同桌上的茶具齊齊化作了碎片。可見赫連然的憤怒是到了何等地步。
見此,雲緋月淡淡垂下眼眸,秋眸之中閃過一絲歉意。
那些刺客,自是玉鏡塵所派來的暗夜樓高手,隻是,此時她卻不能對赫連然說出實話。
否則,非但她會無法與赫連然說明自己是如何與暗夜樓主相識的,更會讓得暗夜樓陷入危機之中。
畢竟暗夜樓屬於江湖門派,最為忌諱的便是與皇家朝廷打交道。
想來若非是玉鏡塵欠自己一個人情,隻怕今日之事,他絕不會牽涉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