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煙一怔,抬起頭茫然地看著宮耀。
這是什麽意思?
見她沒那麽害怕自己,宮耀才上前兩步,坐在床沿上,低頭望著她說,“我說我後悔了,你信嗎?”
本來隨著宮耀的靠近,沈如煙就感覺一股寒氣蹭蹭直冒,但聽到宮耀這話,她竟不覺得害怕了,疑惑地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不想讓你勾引段江了。”宮耀將自己的右手展開,一雙眸子直勾勾地盯著上麵的紋路。
沈如煙一震,壓抑住內心的狂喜,“為什麽?”
“你隻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宮耀扭頭望著她,盡管沈如煙看不到他的臉,可這一刻,他的雙眸卻給人一種真誠的感覺。
沈如煙差點沒忍住哭出來。
可憐的女人。
對,她就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可這事實除了她自己之外,沒有人相信。
宮耀豁然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沈如煙,“邵家那麵,我會幫你擺平。他不保護你,我會保護你。”
沈如煙頓時一個激靈,想要詢問兩句,可這時宮耀已經轉身離去,還順便將房間的門關上。
客廳。
宮耀離開沈如煙的房間,幾步就來到客廳,此時他身上那難得的暖意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寒冷。
“我剛才的話你都聽見了?”宮耀望著段江那張麵無表情的臉,淡淡地問道。
“與我無關。”段江冷淡地說道,卻是間接地承認他聽到了沈如煙和宮耀的對話。
不是他真的想聽,而是他的耳朵太靈敏。
“邵家的人找她,隻是為了一塊令牌,但這塊令牌並不在她的身上。”宮耀想了想,還是將邵小樓等人找上沈如煙的真實原因說了出來。
段江沒說話。
半晌兒才問道:“秦劍也是邵家的人?”
“秦劍是易家的人。”宮耀也沒隱瞞,直接了當地說,“易家的人也是為了那塊令牌。”